豪奇说着看了一眼刘旭,因为嘴里塞着毛巾,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虽然声音是小了,但是那痛苦的表情丝毫没有减轻。这样的表情豪奇不想再看第二遍,马上转头又看向雪儿,雪儿慢慢放下了枪,
“蛊的药性什么时候能发作?”团长问,小薇走向刘旭,拨开他的下眼睑,
“快了!”小薇说道。
“雪儿,你先去隔壁房间,有事我再叫你。”团长说道,雪儿收起了枪,去了隔壁房间,豪奇跟了过去。
“你没事吧?”豪奇见雪儿的脸色很不好,雪儿坐在沙发上,一脸木然的看着豪奇,
“我没事。”
“他没事了!”阿昌过来叫豪奇,
“这么快就没事了?”豪奇问道,
“我也不清楚,你去看看吧。”
豪奇看了一眼雪儿,“你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儿豪奇告诉你。”说完和阿昌又回到了刘旭的房间。
他胸前的衣服都被口水浸湿,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痛苦的喊叫,而变成了哼唧。“他吃解药了?”豪奇问,
“还没。”小薇说,“那他这是...”
“蛊毒发作前的平缓阶段,有什么要问的,在这段时间里抓紧时间问,如果蛊毒正式发作,会比之前强上千百倍就凭他,我不确定他能否挺过去。”小薇说,
“有多长时间?”豪奇问,
“1小时。”小薇回,
豪奇心想:这蛊真是人性,还给你一段坦白从宽的机会。
豪奇倒了一杯水端着给他喝,他喝了一口被呛到,咳嗽了起来。还没等豪奇问,
他哭着说:“我都说...我什么都说...”豪奇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能哭的这么伤心,那绝非是能演出来的,看的豪奇心里都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同情他。
“把你知道的有关铜斛的事情告诉我们。”豪奇说,
“好...好...我都告诉你们。”刘旭的气息有些微弱,
接下来刘旭讲的事情,再一次刷新豪奇的认知,让他们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刘旭本名叫刘?月,小时候不明白自己名字的含义,常常被取笑像个女孩子,因为名字的问题和他父亲大吵过几次,最后给自己改名为刘旭。刘琉本名叫刘?棠,他在北京琉璃厂很有名,从事着文物的倒卖,很多国家文物都经过他的手流向海外,他的势力很大,也经常安排地下拍卖会,最后大家都习惯了叫他刘琉。在几年前,德国的一家公司找到了他,想让他帮他们找一个铜斛。
要想讲清楚铜斛的事情,这就不得不从刘旭的祖上说起。
他的祖上成为曹操效力,在发丘中郎将手下任职,自此以后家里世代就干上了盗墓撅冢的勾当。在清末民初时期,刘琉的祖辈道上的人送外号撅户刘,原名早就没人记得了,而为什么叫他撅户刘,因为在盗墓一行中,能在江湖中叫得响名声的以及有手艺的盗墓人,在盗墓时都会给墓主人留上一两件冥器,不会一件不留。而撅户刘却不同,他虽然名声在外,却不招人待见。更不招同行的待见。原因是他每盗挖一座墓,不仅将墓中冥器细数盗走,还要将墓室破坏,将墓主尸体毁掉。江湖中人都认为这家伙做事不仗义,所以叫他绝户刘,而撅户刘也算半个文化人,早些年也读过几年私塾,所以把“绝”字换成了“撅”,按他的解释是他要撅别人的户,而非自己绝户。但是无论是哪个字,绝户这两个字对于盗墓的人来说,十分忌讳,在盗墓的行当里,有盗一休三的说法,因为盗墓有损阴德,所以盗一代,必须休养三代才行,而他家都连续盗了好几代墓了,到了他这代,家里的人丁很是单薄,他认为再这么继续盗下去,真的可能连他自己都剩不下了,虽然他不相信那些谣传,但盗墓本身
必须是要下坑打洞,常年在阴暗潮湿的墓穴里干活,如果不小心碰上墓穴里的阴毒之气,那无益于死路一条,要是碰上个僵尸粽子中了尸毒,也会小命不保。之所以有盗一养三的说法,其实就是要除去身体里所沾染的阴晦之气,所以对于盗墓世家来说,基本不会让没有结婚生子的男人下坑,一方面是担心墓穴里的阴晦之气伤了身体,另一方面,墓穴里机关毒气凶险万分,对于还没有子嗣的人来说,老一辈是不允许这些人倒斗下墓的。
所以他做了一个在当时看来非常正确的决定,就是花钱买官,洗白自己。撅户刘换了个名字,想要换个身份从新来过,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刚买的清官,还没当上几天,就民国了。之前的钱算是白花了,不过拿钱对于盗了几辈子墓的他家来说,算不上什么,他又花钱通过关系在西北马家军里买了个官职,就这样算是洗白了自己。
到了他儿子刘重耀时,同样把儿子安排在了西北军里,而且刘重耀在21岁时还参加了1936年西北军阻击红军的战斗。不久之后撅户刘认为在西北没有发展,一直想往重庆发展,他家虽然有钱,但是却在西北军里十分低调,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家的真实底细,一旦暴露自己家原来是倒斗下墓的,势必会引起顶头上司的觊觎。
奈何他没有机会,直到40年代初,老蒋想拉拢西北三马为打内战做准备,撅户刘看准了时机,让刘重耀带着家里的一些冥器前往上海找军统的那位先生帮忙。期间发生了一件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当刘重耀见到那位先生时,那位先生对他带来的那些冥器并不是十分感兴趣,虽然这些冥器几乎每个朝代都有,有的可以堪比国宝,但是那位先生连正眼都没看一眼,就让手下拿到仓库,刘重耀见状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注意到,自己的副官自从进到房间,他的视线一直在偷偷看架子上的一个青铜器,刘重耀是什么出身,祖祖辈辈都是盗墓撅冢的,他对古董冥器的敏感度,超过常人,他打量了一下那个青铜器,虽然离的不近,但是他仍然能看出那青铜器的朝代很久远,至少在商周时期。而自己的副官看着那青铜器的眼神都变了,就在那位先生的副官来送客时,刘重耀的副官却说道:“先生!”
那位先生抬头看了看刘重耀身边的副官,而刘重耀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副官,副官往前走了几步想要接近那位先生,就在这时,突然从屏风后面闪出几个黑影,那副官也不是泛泛之辈,瞬间抽出腰间的皮带一下缠住了刺过来的匕首,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那两位黑衣人见同伴的匕首被拦下,都愣了一下,就是这么短短一瞬间,副官的脚已经踢了过去,不过都是点到为止,在那两人的胸口前留下了一个鞋印,那三人见状正准备下一轮攻击,那位先生摆了一下手,三人见状低头退下,先生的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手,“
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样的能人。”先生说,
“都是长官平时训练的好!”刘重耀立即说道,
先生根本没有看刘重耀,他对这样溜须拍马之人深恶痛绝。先生上下打量着副官,
“你年纪轻轻,身手竟然如此,甚好甚好!”先生说,
副官立即行礼说道:“属下刚才失礼了,请长官责罚。”
“无妨!”先生说道,
刘重耀见这俩人聊的甚欢,自己刚才从进门都没和先生说上几句话,嫉妒之心渐起。
“先生,我平时对他们严加管教。”刘重耀说着想往前靠近,被先生的副官拉住,
“保持你的距离。”先生的副官说道,刘重耀有些尴尬。
“你刚才想说什么?”先生问道,
副官用眼神瞟了一眼刘重耀,
“副官,带刘营长下去休息。”先生说道,
“请!”刘重耀不知道副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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