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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光粼粼的海面,宛如鱼泛着光的鳞片,温度宜人,不会因为一直吹拂着海风而感冒。
      坐在北海道海外的轮船上,它正懒洋洋地漂泊在那里,它没有行驶,准确的说它还十四小时就要返航了。
      船上的乘客大多数是刚放假的上班族或者外地来游玩的情侣,有些带着妻子儿女,想来海上特意地放松一天。
      在这里的人也大多数是冲着鲸鱼来的,据说傍晚的时候,有可能鲸鱼会从水里跃起来呼吸空气,想看看这样的美景,可惜机会不禁有些稀薄。
      已经连续好几周没有看见鲸鱼了。
      有人说鲸鱼群是暂时游离了这片海域,就像是放假去旅行的人们一样,但这点也并未得到明确的证言,只能当做是“说法”来看待。
      傍晚。晚上六点。
      呆在甲板上的游客很多,哪怕只有些许的可能性,游客们还是希望能看到,毕竟希望自己手上的船票能够物超所值一些。
      平清月与朝野鹤坐在船头,那里有专门设立给客人坐的长椅,两人挨近坐在那里,目睹着大海。
      “真美呀,不是吗?”朝野鹤说,似乎已经陶醉在这唯美的景色里。
      平清月没有开口,坐在船上他微微感到有些不适,他没有任何坐过船的经历。有些人能天生就战胜这份不适感,但他不是,但也至少不是强烈的呕吐感。
      “你说,我们能看到鲸群吗?”朝野鹤问道。
      “我怎么知道。”平清月开口了,话语里有着说不出的倦怠感。
      “我觉得一定能看到。”朝野鹤说,平清月很想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但却没有问出口,那股话语里透出来的自信仿佛就告诉他一定会发生似的。
      其实她也是冲着能看鲸群来的。
      不过既然有人想看,平清月也不能把对方弃置不顾是不是,所以他也跟着上船了——其实现在正值捕鱼季,他觉得海钓也很有乐趣。
      但他没把这种想法付诸于实践,因为要这么做的话,所以他们买的船票就等于一张“钓鱼票”?既然上轮船就该好好体会体会上等人生的生活才对。
      所以,两人在这里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长椅是不锈钢做的,倘若是铁做的,长期在大海的潮湿空气侵蚀下,就会变成红绿相间的锈色,要是惹得在游客的裤子上,估计会迎来差评。
      尽管如此,平清月还是觉得屁股有些痛,大概就像屁股的口袋里揣着核桃——让他很想起身走走。
      “想喝什么?我下去拿。”平清月说,这里的酒水免费,只需要付船票钱。
      “我想喝椰汁。”
      “好。”
      平清月起身往甲板里走去,沿着楼梯向下,底部二楼装饰的金碧辉煌,过道的墙壁上印刷着油纸画报,大多数是以前的,也有现代的。最多是人物像,其次是风景画。
      穿过过道,底部二楼有点像是酒吧,但没有那股灯红酒绿、花天酒地的气氛。
      穿着黑白色马甲的招待员走来走去,平清月问其中一位女招待要一大杯椰汁与柠檬汁,柠檬汁里面掺了糖。
      道了句谢谢,平清月左右手端着两杯,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给你。”
      平清月在长椅上坐下,心里有些奇怪,这家伙一直坐在这里屁股不会坐疼吗?看她样子根本没有挪动过。
      朝野鹤正静静地远眺着大海,从宛如鱼鳞般的大海里凝视着海平线,时间也仿若慢了下来,哪怕一个眼神,哪怕一个动作。
      轻举起手里的玻璃杯,椰汁顺着嘴角溜进嘴里,一股说不出的甜味,但绝不是糖味那种,这并非人工合成制品的味道。
      “好甜。好奇怪。”
      朝野鹤舔舐一下嘴角,她全身都被阳光暖洋洋地照耀着,忽然,她懒懒地靠在平清月的肩膀上,表情说不出的惬意。
      平清月本能地有点躲避,但这种举动很快就被停下来。他觉得有点像老夫老妻啊,彼此依偎着等待着夕阳落下。
      “你还记得楚门吗?”
      我当然记得。但这句话平清月没说。
      “听完你的讲述,我特意偷偷去看了遍《楚门的世界》。一个人生活在虚构的世界里,其实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对吧?”
      朝野鹤说:“如果你没有说过,我当然不会怀疑,但现在我怀疑我的存在,也怀疑这个世界。”
      “原因的话待会儿再说,但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要是有一天你发现周围的东西都是假的,你会怎么办?”
      平清月微微思考了一下:
      “继续生活下去?要是生活久了,即便是假的也愿意相信是真的吧?”
      这就好比是一串钻石项链,戴了几十年,最后鉴定是假的。虽然失望会有,但这么多年来都未有人识破过它,从某种意义来说它已经是真的了。
      “是嘛。听上去真是好主意呢。”
      朝野鹤挽着他的手,两人看上去更像是老夫老妻了,尤其是她那幸福的笑容。
      周围的乘客越来越少。
      原因是快到晚饭时间了,许多乘客选择不再观望,纷纷起身离开,鲸鱼群一直都没来,想必今天也不会再来了。
      些许孩子的脸上难掩失望的表情,原本他们还打算拍成照片到班上炫耀一番,结果这个计划泡汤了。
      渐渐地,甲板上只剩下平清月两人。
      “要不我们也下去吃饭吧?”中午吃的是简单的中餐,但由于在海上航线的不适,即便再好吃平清月也没吃多少。
      “不慌,再等等。”朝野鹤继续压着她的肩膀,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要等多久呢?
      无论要等多久,结果也是一样的吧?明明是已经既定发生的事实,为什么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面前轰然倒塌呢?
      但其实说来,自己有些时候也是这样。
      大概是从心里期待着“奇迹”、“希望”之类的东西,所以才会愿意眼睁睁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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