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醒的时候在一张洁白的床上,床边摆放着一只插着玫瑰的花瓶。
最艳丽的那支被其他花簇拥着,是如鲜血般的红。
他身上穿着一件明显偏大的衣服,大到像是一条可以盖住部分大腿的裙子,很不自在。
这是他刚来时待的那个房间。
空空荡荡的,没有人,窗外不知何时安了栅栏。小鸟在外面叽叽喳喳地叫,时而停歇,时而飞翔,自由自在。
景天掀开被子,他所有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除了手掌。
手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一个一个血红的小圆孔静静地暴露在空气中。
景天摸了摸,疙疙瘩瘩的,手感糟糕的很。
景天忍住想要抠下那几块痂的冲动,试图做些别的什么。
可抬头的时候他突然迷茫了。
他的手机不知所踪,房间里也没有书或是其他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整个房间满满当当又空空荡荡。
这里该有的柜子,床……一个不缺,可就是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景天把床头的柜子的抽屉挨个抽开,里面都是满满当当的小药瓶,每一个上面都贴着小纸条,上面明确地标着使用时间和用量。
景天把抽屉关上,再次打量这个柜子的时候才发现上面有张小纸条:
【按时吃药,不要试图逃跑】
景天将纸条翻了过来,背面还有一句话:
【我在看着你】
景天不由地缩了缩,把纸条扔在一边,取出几颗药扔进嘴里,就着一旁的水咽下了肚。
反正吃不死。
景天坐在床上,望着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转。
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时针也跟着慢吞吞地挪动着脚步。
这个房间始终没有人进来。
景天就那么坐着。
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孤独地,呆呆地坐着。
直到房间一片漆黑。
景天的脸色煞白,就连嘴上也没有什么血色,他哆哆嗦嗦地躺下,将头伸到床外,一阵干呕。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毕竟他这一天除了药也没吃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第90章 玫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