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很菜又很怪的人不约而同“哇”一声,吐出许多黑色的秽物来,腥臭无比,恶心至极,隐隐还有活物在秽物里蠕动。
现场简直被熏得透不过气来,后悔没戴口罩的米珠也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但小黄牙他们吐出来之后,脸色一个个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身后如影相随的黑色烟雾也在逐渐消失。
四个人同时盯着楚医生,又同时看向了祭台上的铜鼎,互相使着眼色。
米珠只能将任人宰割的楚医生暂时护在身后。不想任人宰割的楚医生正在抓紧时间活动手脚找回肌肉肌腱的机能。
铜鼎里,白飞飞发出了虚弱的但诱人的喘息声,她用百回千转的颤音娇弱的的喊:“楚医生,你快来……”
而祭台另一边,另一个白飞飞孤独的站在那里,衣不胜风,漠不关心。
“奇怪,菜鸟很菜,厉鬼不厉,”老人美滋滋的咕嘟了一口酒,“难道是降头要开始反噬了?奇怪奇怪……”
“师父,别奇怪了,快动手吧。”胖大师隔得远远的喊,“肥肉真的没那么抗揍了。”
满脸通红满身酒气的酒糟鼻老人对徒弟的求救置若未闻,反而回过头盯着米珠饶有兴致的看。
米珠忙认真的行了个礼:“多谢您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这位老人家也不点头也不说话,上上下下的打量后,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什么,米珠没听清。
他从腰间取出个小酒壶又喝了一口,吧唧了两下嘴巴,这才将视线转到祭台上。
“果然是这样。”老人咕哝着,“火孽阵,折阳寿哦!”
“小伢回来。”老人扬声喊。
“回不了,师父救命。”胖大师凄惨的求助。他已经陷在一堆米珠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里,手还能挣扎,但脚就像被黏在地上一样移动不了。
婆罗大师明显加快了自己施法的步骤,咒语念得又快又急,随着他的的咒语,身前的白飞飞时隐时现,而铜鼎周围就像被火红的熔岩包围了。
在里面的白飞飞呈现出一种超脱现实的兴奋。
“本末倒置,轻重不分,这个废材真是要砸手里了。”老人摇着头,理都没理胖大师一声高过一声的求救,慢条斯理的又抿了一口酒。
“丫头,你来,”老人指着米珠,“看见阵眼了吗?”
米珠:针眼?刚刚没看到最关键的地方不会长针眼吧?呃……哦,阵眼?
还没等米珠走到他面前,他突然伸手捏住米珠的手腕,两人同时拔地而起。
“啊。”米珠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反手用力攀住老人的手腕:“老人家,我……我……”
“不怕。”老人说,“好好看。”
米珠动了动脚,尽管凌空站着,但竟然就像在平地上一样行动自如。
米珠这下是真的肃然起敬了,就凭这个,牛顿的棺材板按不按得住还有意义吗?
脚下就是整个祭坛。但这个祭坛显然并不在“鬼降头”片场的摄影棚里。
这四周很静谧,不远处有山峦起伏,往下走有流水洼地,山水相融的地方正好是祭台。
但山水间烟雾缭绕,隐隐约约有火光四溅,仿佛地下暗流涌动着滚烫的火焰。尤其是铜鼎四周,不时会有噼哩啪啦的电流声。
“这个,祭台的位置很特殊,”米珠犹豫着说。
“怎么个特殊法?”老人抿了一口酒,很感兴趣的问。
“嗯,这个,”米珠想了想,打起精神拿出了面试时的状态,“假如这山和水是需要清创的创面,那祭台就是必须先做缝合的出血点。”
“怎么说?”老人皱了皱眉,“解释一下。”
“就是说,这个位置如果不处理好,以后整个伤口就会化脓成为脓包。想要解决脓包,只有在这里挑破放脓血。”
“啊,是这个意思啊。”老人惬意的伸出一只手,“来,你拿这个去,将这个祭台挑了。”
米珠愣在当场。
老人手指里夹着一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的符纸,表情就像是说“护士你来换个药”一样寻常。
“无量天尊,”老人笑眯眯的说,“年轻人不要畏手畏脚的,放手干就完事了。”
米珠低下头,看了看地面上已经快要没顶的胖大师,他看起来就像一条黑色蝉蛹,仅仅还能看得见头顶。
而刚能活动手脚的楚医生,正姿势呆板得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小黄牙几个人抬着往铜鼎里放。
显然这是又要将他和白飞飞凑一对,而且是一定要完成某种男女运动不可。
“火孽阵是降头术里最厉害的邪术之一,它以活人为祭,以冲天怨气为引,将鬼魂与选中的肉身合二为一。”
“这个长得有点俊的绣花枕头看样子就是祭品了。”老人说,“啧啧啧,真可怜。”
“前辈,这个绣花枕头人还行,您救救他呗。”米珠恳求道。
“放心,救他比切土豆容易。”老人笑眯眯的说,“求人不如求己。”
米珠:“那我该怎么做?”
老人喝了一口酒:“简单,走过去将符纸贴在祭台上那张幡布的眼睛上。”
黑色幡布光华流转的像三叉戟的地方,若隐若现的仿佛有一颗木星眼一样。
听起来是挺简单的。
但米珠真正去做的时候,她发现哪怕就是走过去,对她来说都很难。
从老人手里接过那张符纸开始,米珠的耳朵边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奇怪声音,有婴儿啼哭,有女人嚎哭
第27章 鬼降头2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