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在很快的时间里，他已经走到她身边来了。
刚刚那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随着距离的变化突然消失不见。
南嘉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熟悉感。自己仿佛见到过。
亦或者是仿佛认识跟刚刚这一道影子差不多的人。
“听说你还有点不老实？”
祁言在她旁边空位上坐着。此刻自己被绑在床上。
只能睁眼看他这动作，让南嘉觉得有些没有尊严。
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是被绑着被人家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就像看一个猴一样。
“怎么不说话？”
“如果你变成我，你会老实吗？”
南嘉开口便是言简意赅。
眼神里也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这让祁言看得有点入神。这女人脸上多了几分苍白。
却依旧皮肤嫩的能捏得出水来。
那一种从底子骨子里透出来的艳丽。很难得。
他竟下意识伸手想去摸她脸。追求者快要碰到她面部肌肤的时候，被她突然扭头躲过。
她躲避的举动突然刺激到他。
几乎是在下一秒，南嘉就被他紧紧捏着下巴。
迫她跟他对视。
他的头也往下凑。
两个人的脸隔得特别特别近。
南嘉心跳扑通扑通一下，快过一下就好像随时都会挤破骨肉，直接跳到地上来一样。
叫人觉得难受极了。
却也发慌。
“你要干什么？！！”
他却一言不发，只是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眸色带着狠戾。
一直在她脸上转悠。
压迫感十足。
好像要把人压垮一样。硬生生的把对方逼得没有后退之路。
只能缴械投降。
他再一次靠近。
几乎快要贴到南嘉脸上去。她整个人都慌了。
脑海里像是有一道惊雷被顶开了一样。
用尽全身力气把头偏了一些。让他落了一个空。
“以为我要亲你？”
他语气里尽是轻蔑。
“你要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以为。我只是站在我的角度，想偏开而已。”
她嘴依旧很硬。
但紧接着下一句话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毕竟在我眼里，像你这样的男人，也不会去为难一个女人。
更不会强迫别人做别人不想做的事儿。你有你的风格，有你的底线，这一点我还是比较相信。
如果你觉得我哪句话说得不对，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多少有些自讨没趣。”
祁言的手，随着她说出来的话一点一点的收紧，仿佛要把她下巴的骨头给捏碎一般。
但南嘉却咬牙忍着十分倔强，如同一头倔驴。
也没有认识到错的意思。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倔的女人。
“是吗？那你现在看见我不一样的一面，会不会觉得有所不同？你就不觉得是以前你感觉错了？
毕竟人哪有一成不变的道理？你不也一样变了吗？”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她说。
“……”
他的手一点一点收紧。
越来越紧。
她还是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凝视着他没有偏开角度。
两个人就好像是在无声挑衅对方。
却也是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都在期待着对方率先低头认错。
“你看人家什么眼光？你挑选男人的眼光？”祁言笑：“有些事情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所以我就让你眼见为实。”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从包里摸出来一个手机。将手机打开。
紧接着从里面挑出来一个视频，还有一份文件。
完全展现在南嘉面前。
那份文件是盖了章的。
红头文件。
代表所有人都必须要按照这个文件执行。
她扫了一眼后，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清淡冷漠。
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也仿佛自己看见的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然后呢？”
“看着这个文件没什么想法？”祁言看她此刻这一副面容，多少有些不爽。
毕竟没有看见他想要的那种难过和不甘心。
他竟然能如此坦然。
如此坦然的看陆靳北在对于她这件事情上的处理。
当然，他更倾向于相信她现在只是故意表现出不在乎的状态而已。
只是装给他看的。
女人嘛。
而且现在她还是想保护那个男人的女人。
凭着她那些本事，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在人面前失控？
所以他又开口故意刺激她：“你的老公，也就是陆靳北，这一次作为我死对头，已经展开所有行动。
并且，在他们这个计划和行动里，没有任何一项是以你为重的。
甚至后面还有批注，即便是牺牲所有的人，也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这一句话，可谓是整个文件的重点。我想，你应该不会看不懂吧？
你的老公，也就是你所谓的眼光不错跳出来的人，在你现在深入深渊的时候，第一想法不是救你，而是深深打压你。
他们这是想把你打入地狱的节奏，没有人在乎你的死活。
南嘉。没有一个人在乎你的死活，你……确定还要为他们活着吗？真的一点儿都不后悔？”
南嘉看到文件的那一刻，其实心里是有轻微的浮动的。
即便自己已经做好了为他们所用的准备。
但是真正看见这文件还是觉得就略显心酸。
但是很快，她又恢复常态。
事情是她挑起的。
那也没资格在这时候矫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她听他这些话的意思就知道他就是故意想让她难受。
但她偏偏就是个不爱听别人话的人。
从小就跟人对着干。
现在也同样不例外。
“对。我这个人一根筋，即便是撞了南墙，也绝对不会后悔，也不会扭头。
哪怕粉身碎骨，大不了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学长，现在还有别的疑问吗？你过来这一趟不会只是为了给我传播这个消息吧？
我的人都在你们手里，随时有什么举动我当时都能看见，专门为了通知我跑这一趟，在这个紧要关头多少有些不值当吧？”
“……”
能看见他脸色越来越贴近越来越沉。
她也达到刺激他的目的。
“南嘉，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确定继续坚持你的意思？确定不跟我同一战线？即便知道他那么对你，你也依旧还是奋不顾身？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飞蛾扑火？你也不后悔要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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