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弈想说,但忍住不说,只唯恐对方装醉,笑道,“道长定然在诳我,彼时至而今,这得是多少个年头?那时候道长几岁?五六十年后的现在,我观道长,方四十出头,这怎么可能?”
后世对于于吉,确实有两种说法。
一种说他是顺帝时道士,得到神卷七十,一种说是三国时候的道士,为孙策所忌,后被杀之。
于吉哈哈大笑,在酒醉的酡红里微微笑,神色诡秘怪异。
“公子,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今有蛇龟,冬眠而春出,古有凤凰麒麟,时淳而现,时浇而没,党锢之争时候,世道纷乱,贫道乃方外之人,不愿干涉世事,更忍看这人间阑珊,四害沧夷?是以便在这淮滨之所,醉梦百载,以待淳世。”
刘弈听得一愣一愣的,“而如今究竟百载未满,道长何以入世?莫非世间此际,在道长眼里,竟是淳世繁华时?”
这人还能如乌龟王八蛇类一般,冬眠避世,等待盛世繁华再出来?
“那……那倒不是。”
于吉一手摆着以示否定,一手却在摸索酒杯,“此刻……正乃乱世浑浊时……贫道厌极这种战乱之时,只欲避世而眠。只因贫道知道,贫道素喜治病救人,难免有些祸患随之而来,又因为始终戒不掉这杯中浊物,交朋结友,命中有劫,入世必易殆殁。岂料命数如此,非有人扰吾清梦,有人扰吾清梦……继续睡,贫道要继续睡……”
他舌头打着结儿,说着说着,忽鼾声大起,竟是就这样睡着了。
而一边的韩元仲,还在和一帮子的狐朋狗友,在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刘弈出去小解而返。
喝得七荤八素的韩元仲斜眼瞟见,立刻将他拉住,和他碰杯,又是蛊惑道,“方公子,你看于吉道长这样的仙师,都和韩某知交,公子还是信不过韩某么?还是不肯与韩某一起闯一番大事业么?”
刘弈叹道,“至此你我秉性应当相互有所了解,足下难道不知道吗,道不同不相为谋,吾与足下,是非同路人。”
“不!”
韩元仲如何甘心,醉眼惺忪,瞅着刘弈,“仙师分明说过的,韩某应该等的人,就在淮滨,就应在今年,不是公子更有何人?”
“或许你不该信老什子的仙师,而应该信自己的眼睛,耳朵,自己的心脑!”
刘弈一个个掰开他鹰爪似的攫取住自己的手指,离开酒席,出门而去。
身后却传来韩元仲的醉语,“女帝陛下,女帝陛下,臣有辱使命……有辱使命啊……当初……保不住窦家的血脉,保不住红袖主……今日这陈家血脉又是个废物狂徒,更又觅不到应运之人……臣无能……无能……”
后面的声音渐渐低微,渐渐不可闻!
刘弈离开乌苏集,返回渔村外,却发现刑天许诸等亲卫之中的要紧成员到了。
他觉得游于这一片,或许会与袁术的人对上,故此便在渔村住了些时日,加之如今时近腊月隆冬,便密令他们与自己回合,也好有个照应。
所以要他们来到这流波村之外,秘密行事。
求医出行众人,除了石
第510章 乱世时浇乃作龟蛇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