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只得劝道,“陛下,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若不是卢夫人和于吉道长都在此处,见机行事,将鲁王送走,我们这趟只怕要糟。”
“毕竟我们一开始,谁也没发现,他居然潜入那些前来比武招亲之人之中。若是被他逮了个正着,直接翻脸,不独张家,就是陛下,只怕也掩盖不了这事啊。陛下身在汉中,可架不住鲁王的千军万马。”
弘农帝恨恨道,“这刘焉父子,指定和鲁王一条心的,朕奈何不了鲁王,还杀不了他们父子么?卫仲道,你去,将刘焉父子的人头给朕给带回来。”
萧从急忙制止,“鲁王奸诈,岂能不盯着陛下这边?若是卫仲道出去,必为鲁王所害,还是派遣吕布出去吧,毕竟吕布之女与鲁王缠夹不清。”
弘农帝心头老大不舒坦,“做个皇帝,恁地不自主,朕天下至尊,居然不能为所欲为,连杀个把不臣贼子,都处处受人掣肘?朕被董卓把控,被他刘弈罢免,又被曹操操弄,如今有军师帮我,总算把我朝政,为何仍要处处看人脸色?”
萧从沉默半晌才道,“陛下,只要置身纷扰世间,生命从来就是一门妥协的艺术。无论是平民,还是高官,或者古往今来的帝王,都是如此,无可例外。绝对自主意味着绝对孤立疏离。”
弘农帝忽又问,“若吕布知道刘焉对鲁王归心,不肯全力效忠于朕,放走他们,那却又如何?”
萧从露出狐狸般的笑意,“陛下,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若吕布杀得了自是最好,果然杀不了那刘焉父子,那就让曹操等人上表,要求陛下狠狠治他的罪,然后陛下再好生安抚他,料想他自知过失,必对陛下的宽宥感恩戴德,如此,害怕他不竭力尽智的为陛下卖命么?”
“没错,军师说得对,逃走几个不臣贼子,却换来吕布这样的猛将尽忠,这还是划算的。”
弘农帝深以为然。
又过几日。
朝会之上,他垂询群臣,道,“诸位爱卿,如今刘焉父子离开,西川虚空,不知道何人合适安置在这里?”
益州刺史那可是诸侯般的存在,属于土皇帝啊。
诸臣都心思蠢动,奈何这种好事断然落不到他们身上。
非皇家贵族或者外亲莫属。
刘台早就做足了准备,上下打点了朝臣。
于是群臣纷纷上奏,说刘台对朝廷忠心耿耿,老当益壮,而其孙子刘青,更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刘台更是汉室宗亲,最是适合担任益州刺史。
并且有人大胆提到,鲁王总揽了几乎朝廷所有兵权,不妨考虑用同时汉室宗亲的刘台一脉,分去鲁王的部分兵权。
要知道刘弈当初不回朝,就是不想再次废了他,消去自己的气运。
于是,为了给足时间弘农帝建立自己的亲信和重臣。
刘辩为了淡化鲁王刘弈的声望,又见刘青是皇叔级别存在,却和自己年纪相去不远,于是倍感亲切,竟大力扶持,被封为典军校尉。
此刻听到群臣举荐刘台,又见他确实精神抖擞,不由龙颜大悦,于是朱笔一挥,钦命刘台为夷州刺史,即日赴蜀地上任。
却说萧从听到此讯,大吃一惊,急急入宫面圣,劝说刘辩莫要重用汉室宗亲,免得将来仍是养虎为患。
“他一个老不死的,还能有几天日子蹦??他真有那么苗头,不朕撤了他,他就一命呜呼了!”
刘辩在川地受尽鲁王的气,心头正郁郁。
好不容做做主一会
第595章 天心诡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