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的,她垂下了无声之泪。
出嫁前和父亲的对话犹在耳畔。
“无论如何,女儿此生必嫁刘郎。”
“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他真不是端王之子刘弈。他是个怪物啊!”
温侯苦口婆心,“琦玲,你少时父亲是将你当儿子养着来着,没曾想,如此养成了男儿般偏拧的性子,撞了南墙也拉不回头。你就不想想,为何陛下蒙他恩惠,仍抛弃他不带丝毫迟疑?只因为有些底线必须守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你执意要嫁,只怕和为父之间,终是两难结局。”
“难道就因为他体内有着海族血脉,你们就对他偏见如此?”
“傻孩子,真相远甚于此。”
“那就告诉我真相。”
“为父也知之不祥,但那是气运之争,不是血脉偏见。”
“何以见得?”
“若没有他,为父乃是天下第一。因为他,为父不复再是。这就是明证。”
“认为自己输给女婿有什么丢人的?这能是什么证据?”
“和丢不丢人没关系。那是为父这般到了武道巅峰的人,如陛下那般登临人峰之人,如兵家谋士的顶尖,如曹操那般的权臣极致,才能直觉到的事情。解释不明白,但为父就是知道。若光是为父这样直觉便罢,可他们都有这个直觉。那小子要改变整个世道,和整个世界对着干,诸人对他的敌意,可以说是这个世道感觉到他的威胁,从而产生的,对他的抵触。”
“女儿不信,世上竟然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再说了,改变世道又有什么?这世道本就尔虞我诈,改了好啊,王爷他爱民如子,他想要的世界,自然是最好的世道。”
“也罢,不到黄河心不死,终究是要待到你嫁了他,作为枕边人,方能明白,他身上总有些和别人格格不入的地方。到彼时,想必我的宝贝女儿便知道,父亲并未诳你。”
吕绮玲不由得想起了新婚之夜的种种。
她心头默然,对着五羊雕刻虔诚拜了下去。
她并不知道,她的背后,有一双眼睛,默默盯着这一幕。
“太可恨了!”
漱玉一袭青衣,飘飘若仙,和素心盯着吕绮玲的背影,“本座如此珍视渴盼的东西,她们轻而易举得着,却丝毫不知道珍惜!”
素心眸子之中寒芒毕现,故意扬言,“主子,既然她如此可恨,属下过去将她杀了!”
“糊涂!她再怎么样也是王爷的女人!”
“可王爷糊涂,竟不知道珍惜主子这样的佳人。”
“哪有什么,好事多磨啊,本座等了那么久,这点时间还是等得的。”
“我看主子还是馋逍遥王爷身上的商机。”
“我青媚岂是那般肤浅之人?”
“那主子为何不索性告诉王爷怎么拿到宝贝?”
“总要他知道本座的重要性,否则本座太过掉价了。”
“那王爷是否知道那些人对他心存敌意?”
“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他离开长安时候,为何独独带走了卫仲道?”
“可主子你分明说过,如今卫仲道武道造诣,超过温侯吕布,堪称汉土第一。”
第653章 改革单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