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有头有脸的人皆知梁景秀为何举办这场宴会,但碍于江南巡抚梁广的名头,即便不愿意参与也不得不给个面子,反正他们本就有心捐些银两得一些好名头,眼下正合其意。
于是整场宴会显得十分热闹,因为来得皆是这江南内有头有脸的大户,他们平日里虽不常走动,但眼下既然见到了自然要各自寒碜一番,说说近日江南城的情况,感怀天灾。
朱灿见人们这般虚伪,早已经将眼皮翻累了,他心中明白梁景秀之所以要置办这场宴会,无非就是想替她哥哥挣些名声。
今时今日他哥哥朱岚同梁广是同坐一艘船的两个人,何况梁景秀虽是打着江南巡抚梁广的名声,可置办地点还订在了总兵府,果真也不愧是还有些头脑的女子,想着一石二鸟。
这梁景秀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响,朱灿“嘿嘿”地笑了起来,世人皆以为他是草包一个,因而他也愿意迎合世人的想法,当真做一个称职的傻瓜,既然是傻瓜便需要去卖弄一番,于是他穿着如同蝴蝶一般在那些有些头脸的人面前卖弄着,赢取着他们的嘲笑。
他人笑他,他亦笑他人。
“这朱灿藏得很深,叫人看得明白,却又叫人看不明白。”许元治沉默着,“倘若往后不好好指引,指不定要走到歧途去的。”
但梁景秀并未有许元治的这一番感慨,在她心中,朱灿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他以为他的那套把戏旁人看不破,这世上只他一人明白,“管他作甚,他不过以为众人皆醉他独醒罢了,往后自然会有人擒住他,教他摔了跟头,他便会乖巧了。”
“不过他可是有总兵哥哥撑腰。”梁景秀抿了抿嘴,“倘若我有个那般溺爱我的人,我许比他还要狂妄。”
许元治瞧着梁景,很认真地回答道:“你不会。”
梁景秀不过是随口这般说,却不料对方这般认真,于是“啊”地一声后笑道:“你又知道。”
许元治自然不想解释自己是如何理解梁景秀的,因她无需旁人评判,“我去瞧瞧他,省得他闹出乱子,他虽一再保证不惹事,但我见他那模样便不像是会信守诺言之人,你且再前头招呼着,今日你可是主场,别给你哥和总兵府丢了颜面。”
朱灿其实对于许元治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既想证明他不如自己又怕他恼羞成怒后会带来不幸,毕竟他哥哥也再三警告过他,这是尚书府的嫡长子,身份不同常人,但是他心里偏偏有一股叛逆,时不时想要触一触尚书府公子的逆鳞。
于是待他接近后嘴上先不逊道:“这不是尚书公子嘛!”
旁人皆不知许元治的身份,但听朱灿这般说起不免拿了眼光去打量,尚书府的公子?
朱灿平日里就喜欢胡乱说话,因而这一句“尚书府公子”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
“吏部尚书许兴宗的嫡长子许……”朱灿故意斜眼去瞟许元治,“叫什么来着,许公子?许少爷。”
朱灿故意笑起来,他拍了拍自
第089章 赵长生的邀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