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羽双目紧视，各种术法神通施展而出，可黑光却不断收拢，无论他如何施法都毫无意义。
“似幻非幻，似真非真，一切不过过眼云烟！”黑雾中声音再次传出。
李化羽停下手中动作，沉声问道，“你是谁？”
并无回应，黑光隔绝一切，遮天蔽日，李化羽左手不由颤动，紫灵戒中飞出一物，正是那颗煞丹。
煞丹没入黑雾，瞬间显化人形。
“主上——”黑影对着雾中一拜，恭敬到了极点。
李化羽顿时心头一紧，之前探查对方记忆，并未见过这虎形煞妖，如此看来，这煞妖来历非常不凡。
......
“你我相见虽是虚妄，却也是真实！”雾中声音越发清晰，每一句都另含它意。
黑光再次收缩，光芒一闪，一切凭空消散，整座荒宅不再，如同从未存在过，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四周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亮，李化羽眸中一闪，不朽神瞳再次施展，可就在下一瞬间，神瞳暗淡，黑暗宛如无尽黑洞，吞噬一切，阻绝一切！
“人总是喜欢沉迷美好，忘却现实！”黑雾中，虎状生灵双眸显现，如同两轮红月悬挂，漠然俯视着李化羽。
“难不成进入了阵法内！”李化羽暗暗猜测，羽化剑悬于身前，欲要随时动手！
“你杀不了我，别白费力气了！”两轮弯月微动，随即红光闪耀，黑雾收拢，虎妖身高十丈，身躯黑气缭绕，强大的压迫力笼罩百里天地。
见状，李化羽眸光一凝，在对方面前，他渺小的像只蝼蚁，可却丝毫不曾慌乱，依旧平静如水，道，“你早可破阵而出，为何还要留在此地？”
虎妖不答，而是抬爪一点，黑雾瞬间幻化如水，呈现出道道画面。
李化羽缓步靠近，心虽不惧，却仍有防备，走到近前后，他右手持剑，不朽之力凝聚于身，抬眸望去，只见硕大的水幕中浮现出道道人影，其中有他的师傅，有他的师姐，还有他所见所识的所有人，包括被他斩杀的王元雷，弥留僧人等，皆浮现眼前。
“你窥我记忆？”李化羽声音微寒，抬剑就要斩出。
可那虎妖却是淡淡一笑，“我未曾窥你记忆，而是这一切都是梦幻，实实虚虚，虚虚实实，心中所想，眼前所见！”
此话一出，李化羽有些呆滞了，他不知对方所言何意，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真如对方说的那样，一切不过泡影，随时都会消散。
“什么意思？”李化羽抬眸问道。
虎妖望向天际，迷雾散去，露出无垠天穹，星光点点，照耀大地。
“你看这天，真实吗？”虎妖问道。
“天就是天，何来真实一说？”李化羽反问道。
虎妖一笑，“你从未怀疑过这个世界，便永远也走不出去！”
“这世间还没有能困住我的地方！”李化羽抬剑向天，丝毫不为所动，既然不知何意，那便不必知，知与不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行之道，乃是无敌！
......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觉得现在的自己真实吗？你以为修仙长生真的存在吗？”虎妖连续发问，一双眸子不断逼近，似在质问对方灵魂。
“我便是我，何来真与不真？”李化羽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如水，“修仙若不存，那你，又算什么？”
“哈哈哈——”虎妖声音沉重，大笑道，“若真是如此，你便止步于此了，真实的世界往往不遂人愿，你若认清现实，或许，会有奇迹！”
第84章 虚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