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通，程一柠却突然犹豫了。
她该以什么身份去追问他呢。
她又有什么资格？
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弧度，程一柠默默地把电话挂断了。
可下一秒，司衍川的电话打了进来。
“找我有事？”他问。
程一柠想了想，满肚子的委屈和难过都只换成一句：“没事。”
话筒中，声音嘈杂，隐约间还能听见几个男男女女谈笑的声音，这就是他所谓的公司急事？
“我这边很快结束，等一下就去医院陪你。”
司衍川还像从前一样。
就好像网络上那一张张照片和新闻词条都与他无关，俨然没事人一般：“想吃什么？一会我带过去给你。”
“医院的月子餐还挺好的，不用了。”
程一柠话音哽咽，不想被司衍川有所察觉，又匆匆地说了一句：“你先忙吧，我有点累，想要睡一会。”
“好，一会见。”
挂断电话，程一柠却没有丝毫睡意。
看了眼一旁照看孩子的几名保姆，她礼貌道：“麻烦你们把孩子抱出去睡吧，我想休息一下。”
眼看着她们相继走出病房，程一柠的心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
司衍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明明离婚是他提的，又和别的女人暧昧纠缠不清，可是……
他对她，还是一如往昔。
为什么？
既然不爱，既然注定要分开，为什么还要给她希望。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窃窃的谈话声。
“你听说了吗，这位司太太刚刚生完孩子，司总就被爆出出轨女明星，她可能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啧啧啧！真是可怜。”
“生完孩子的女人哪能跟人家女明星比？我倒觉得，司总跟那位何小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要我说，他们离婚是早晚的事，估计等她出了月子，司总就会一脚把她给踹了。”
“……”
尽管她们已经刻意压低了话音，可程一柠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可怜？
是啊，她不仅可怜，还可悲！
辛辛苦苦爱了一场，赔上了自己一生中最好的青春，到最后却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害得孩子从出生就要面临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早知道，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动心。
下一秒，护士的议论声逐渐远去，阵阵敲门声传来。
程一柠美眸一沉，司衍川不会这么快回来。
佣人们知道她要休息，也不会不识趣地过来打扰。
她那烂赌鬼的父亲整日泡在麻将桌上，要不是为了钱，恐怕早就已经忘了有她这么一个亲生女儿，更别提是来探望她了。
是何斐曦？
想着，程一柠看好的眼睛里一瞬荡起了前所未有的冰冷，她沉沉地说了一句：“请进。”
“一柠，恭喜你喜得贵子哦。”
何斐曦人还没有进门，声音已经传了进来：“我才看到你发给我的信息，紧忙就赶过来看你了，咦？我的小外甥呢？”
环顾四周，只有程一柠自己。
第4章 我同意离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