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五章
时空顿悟·城楼观世
大秦皇城,九重宫阙之巅。
秦政斜倚鎏金凭栏,玄色帝袍垂落如夜,指尖一枚青铜酒樽轻晃,酒液映着人间灯火,碎成万千星辰。十年来,他嬉闹嫔妃于椒房,醉卧美人之膝,醒时批阅奏章不过三刻,群臣皆道陛下荒疏朝政,却不知这位帝王眼中,光阴早非流水,而是可揉捏的软泥。
一、时空二论:浮萍与造梦者
是夜东风骤起,皇城下万户烛火摇曳,秦政忽觉掌心微烫——酒樽边缘一滴琥珀浆液悬空不落,竟逆着风势向上飘去。
"时空与自我之说,大抵可分为二……"
他低笑自语时,那滴酒液倏然分裂:一半坠向城楼石砖,在触地前凝成冰晶;另一半却化作流火升腾,于三寸之上燃尽。此景恰似时空二论之争——
客在论者如冰晶派,笃信时空如亘古长河。他们跪在钦天监测算日晷,声称陛下这十年虚度的光阴,已让大秦国运损耗三百载。
主造论者似流火党,坚称时空是心识涟漪。他们捧着《南华经》谏言:"陛下若认定此刻是永昼,太阳便不敢西沉。"
秦政曾嗤之以鼻。直到三日前,他搂着新入宫的雪贵妃在龙榻嬉闹时,那美人鬓角一支金步摇突然静止。他伸手触碰,竟穿透钗身抓出一把前朝旧事——原来这妃子是敌国细作,步摇里藏着毒针。此事无关阴谋,反倒让他窥见某种真相:当自我意志足够锋利,便能剖开时空的鱼腹,取出尚未发生的鱼卵。
二、半实半虚:鎏金瓦上的辩证法
"陛下,亥时了。"老太监捧着貂裘趋近,却见帝王抬手示意噤声。秦政的目光钉在西南角一片鎏金瓦上——那里有只蜉蝣正经历它短暂的一生。
按照钦天监《星历》记载,蜉蝣该在子时殒命。可此刻瓦片忽然浮起细密裂纹,蜉蝣的羽翼竟泛起青铜光泽。秦政瞳孔微缩,认出这是自己十年前随手把玩的兵俑残片,当时信手嵌进了瓦缝。
时空在此刻露出獠牙:
客观之维展现为蜉蝣必死的命运轨迹;
主观之构却显化于那枚改变物质结构的兵俑碎片。
"原来如此。"秦政忽然捏碎酒樽。琉璃碎片扎进掌心,鲜血滴落时却变成一串珊瑚珠——这是他二十年前东海巡游时的
第265章 时空顿悟·城楼观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