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是在房间内用的,照了照铜镜,面色无异,这才拿着夜莺绘制的地图与自己书写整理出来的信息,一同去了南宫震的书房。
不用多想,此时的南宫震定然是在书房看书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这是她第一次去书房,书房简洁大方,余光看去书架上摆放的都是一册册的兵书,书案后方的墙壁上挂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剑,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那是一把极好的剑。
南宫明珠没有好奇的东张西望,面向南宫震,头一次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女儿见过爹爹。”
不是明珠,而是女儿。
代表着她认同了这个身份,不是以南宫明珠的身份。
少女款款走来,红色裙摆翩跹,眉眼间噙着淡淡的笑意,一举一动优雅从容,俨然是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南宫震头一次生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随机而来的是一阵唏嘘。
很快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一番,“我儿来了,坐吧。我儿出去一趟,可有什么收获?”
见他态度平和,没有早晨见到的怒发冲冠,俨然一个关心女儿外出归来的老父亲,心下稍定,也默契的选择性遗忘早上的不愉快。
南宫明珠坐在对面,接过南宫震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又暖了暖手这才放下茶盏,从门外守着的夜莺手中拿过一沓纸张,恭敬的递到南宫震手中,“爹爹请过目,这是女儿在潼关的见闻,想来对爹爹有极大的帮助。”
这样的她仿佛变了,又仿佛没有变。
从前的她虽然随和,但又好似风捉不住,游离在他们之间,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又或者说以上天的视角俯视苍生,悲悯也淡漠。
现在的她仍是悲悯也淡漠,只是这淡漠中夹杂着无可奈何,有了烟火气,更加真实,能听到她的心跳,感知到她的存在,以前虽然也有,但是很淡,淡的几乎忽略不计。
南宫震释然了,但同时心空了一块,又补了一块。
新的终究只是新的,代替不了旧的那一块的存在,有它特有的温暖和颜色。
南宫震目光微转,见她神色自若,眸间划过一抹幽光,没有再提她身份的事情,认真的看着手中的资料。
粗略浏览完所有纸张,
第190章地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