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看诊,还这么勤心帮秋纺看病,就算他是为了那百两诊金,这也太殷勤了,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按以前的惯例他会到书房看书,然后再跟爹商讨国家大事,走到东院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院内一片狼藉,听夏晴说,夫人不想打理。怎么能不想打理呢?这是他们居住的小院子,总要干净整洁一些才让人看得顺眼。
要不跟她商量一下,她已经躺了很长时间,如果找点事情做,也许病会好得快一些。而且也要抽时间商量纳邱宁烟过门的事情,他必须要让她知道,也要让她同意。这样做虽然残忍,但也是为了替她挡住灾厄唯一的办法。
刚迈进小院,冬雪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己:“大,大人。”那模样像是见到了鬼,看来自己真的得白天多来小院转转,不然连她的丫头也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他难得温和地朝冬雪一笑,冬雪脸刷一下就白了,低下头去行了礼:“大人好。”
“夫人呢?”他朝紧闭的窗户门看了一眼心生疑窦,以前这时候她都会敞开窗户看看外面的风景,今天竟然连窗户都没有打开,快到晌午,气温升高,屋子里肯定闷热,不开窗怎么睡得着。
“夫人正在休息,她说不想让人打扰。”冬雪急急的答,身子挡在门前,希望顾斐能知难而退。
顾斐微皱了一下眉,前半句没有问题,她身体没有恢复一整天都懒得动弹,可是她绝对不会说不想让人打扰,她知道不会有人打扰她。
“你让开。”他的话刚落音,冬雪惊恐地望了他一眼,身子又往门边斜了一下答:“大人,夫人不让人打扰。”
顾斐面色一冷说道:冬雪,你总不希望我发怒吧?说完沉着脸叫了一声:“周和。”身后的周和走过来拉开心不甘意不愿的冬雪。
冬雪眼巴巴地望着他推开门,轻轻地走进去,他望着放下的幔帐,眉头皱得更高,不过还是很克制地叫了一声:“秋纺。”床上的人没有应声,只是动了动身子。
“秋纺,你这么睡会不舒服的。”说着,他就撩起了帐幔,手刚伸进去,被子突然抖起来。顾斐连忙问:“秋纺,你冷吗?”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门外的冬雪:“夏晴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伺候夫人?”
冬雪一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连忙磕头:“大人饶命。”
顾斐脸色一凛,盯着高耸的被子:“里面是谁?”话音刚落,夏晴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披散着头发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周和大惊失色:“这,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呢?”
冬雪白着一张脸答:“夫人,夫人被温大夫带走了,夫人说她想回家一趟。”
带走了,周和偷偷地望了顾斐一眼,那面无表情的脸堪比阎王的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周和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要去寻人吗?”
顾斐瞪了他眼,那眼神犹如风霜刀剑,吓得周和一阵哆嗦。只听见大人冷冷地说道:“你,外出买些礼物,然后牵一辆马车过来,立即去办?”
“是。”周和答,刚转身。顾斐又叫:“回来。”
“大人。”周和站在一旁听吩咐。
顾斐沉着一张脸说: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带夫人出去散散心,不想要旁人打扰。
“是。”顾斐跌坐在椅子上,望着凌乱的床铺,神色高深莫测,谁也看不清他心里想些什么,他对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大人不是知道了吗?怎么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娘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很久没有吃到娘做的红烧鱼和红烧肉,今天娘烧一大盘,你一个人吃。”
谢秋纺失笑:“娘,我吃不了那么多。”
“吃不了就带走。”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妥当:“哎呀,你现在在富贵人家,不缺这点吃穿。”说完就一脸失落。
谢秋纺说:“娘,我一定把这些吃完。”她在顾家就从来都没有敞开胸怀吃饱过,每次吃饭的时候顾东顾西还是要被人诟病。
宋桂花摸了摸女儿的头,她有点心疼女儿,可能是成了亲的缘故,这孩子不仅瘦了,而且也变得安静了,以前像个泥猴子一样跑上跑下,没少招她骂,真是恨铁不成铁钢。现在见她这样安静乖巧反而失落不少。
“秋纺,你在顾家还好吧。”宋桂花试探地问。谢家往上三代没有进过官门,自己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她没有丝毫高兴反而担忧不已,戏文里可没有少唱,痴心女子负心汉,那负心汉大多数都是豪富子弟。
虽然自己看顾斐是个稳重君子,可他也是生活在富贵之家,难免有些恶习。自打女儿跟他回了城,自己就没有睡过安稳,特别是近段时间,也许是母女连心,她总是梦见女儿在哭,更是整晚睡不着觉。今天看她出
第18章 东窗事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