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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衡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你跟我回草木堂吧。”话一说完就有点后悔,草木堂他和归心都是两个男人,没有办法照顾她一个大姑娘,可是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放在客栈里又不放心,若是出什么差池,他这辈子良心难安。
      谢秋纺眼睛一亮:“好啊,你那个地方好,安静。”自打那次在草木堂呆过一下之后,她就觉得那个地方很好,虽然那只是几间刷的雪白的石头房子,但是屋顶上有猫,院子里有花有草药,有到处跑得鸽子,发出咕咕的叫声,真的很热闹,很有家的味道,她就喜欢这样的日子,闲的时候还可以坐在门槛上晒太阳,这才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美好生活。
      若是问她对现在选择有没有后悔,她扪心自问,她只是后悔离开曾经的生活,却从来不后悔选择做自己的丈夫,哪怕他对自己如此冷漠,她也不后悔!这才是最伤心的事情。
      温衡见她一脸期待也不好再说话,只得默默得带她回草木心。沽酒家和草木堂只隔一条街道,路程不远,走上半炷香的工夫就到了,中间也就有几家买卖商家而已,其中有一个卖葫芦的路过,有点的醉意谢秋纺的指着糖葫芦说:“温衡,我想吃糖葫芦。”
      温衡有点无奈地说道:“顾夫人,你已经吃了四个菜,一大碗饭,还喝了那么多酒,你还吃得下糖葫芦?”
      谢秋纺瞪他:“不要叫我顾夫人,你要么叫我谢姑娘,要么叫我秋纺,不然咱们朋友没得做。”
      “那行,秋纺,你确定你要吃糖葫芦吗?”温衡带着笑认真问道。
      “不。”秋纺摆手。
      看来她改主意了,还不算醉得厉害。温衡放下心来,谁知道听见谢秋纺说道:“我要两个,另一个是要拿去讨好你家侍从归心,免得他给我脸色看.”别看那个归心的孩子年纪小,脾气却大得很,不拿点东西去讨好他,他又要甩脸子给她看了。
      温衡抚额:“看来你是真的没醉。”竟还知道拿他钱去做顺水人情。
      谢秋纺得意地说道:“那当然,谁说我醉了,你看我还认得路。”说着大跨步地往前走。
      温衡先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表演,接着大惊失色地叫:“小心。”
      话音一落,只听“砰”的一声,秋纺捂着额头蹲在地上,受到大力冲击的树叶纷纷落在她的周围,温衡拿着糖葫芦一路小跑过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谢秋纺捂着额头闷地说道:“我还以为是堵墙,没想到是一棵树。”说着抬头朝他傻笑了一下,
      望着她额头上红红的印子,温衡无语,如果是一堵墙就应该撞上去吗?看来是真的醉得不轻。
      只得一手拖着她,一手拿着糖葫芦往草木堂走去,一路上不敢松开手,生怕她撞到什么东西,要是撞出个好歹来自己怕也赔不起。还好,谢秋纺虽然喝醉了,但是酒品不错,一路上乖乖地跟他回家。
      归心见到他身后的女人一脸惊讶:“公子,你……。”
      温衡没有好气地说:“你什么你,把糖葫芦拿着,她送给你的。”
      “哦。”归心如梦初醒地接过糖葫芦,心中还是有很大的疑惑需要一吐为快:“公子,她是顾夫人。”
      “我知道。”温衡看了一眼还呆呆地谢秋纺,像个孩子一样茫然无措的表情,刚刚那一下子不会撞坏了脑袋吧,现在居然这么安静,等一会儿得替她诊治一下。
      归心继续问道:“公子,要我通知顾家的人吗?”
      温衡愣了一下,还没有回答,就见谢秋纺一脸凶神恶煞地望着归心:“你敢通知顾家的人就把糖葫芦还给我。”
      温衡摊手:“你去吗?”
      归心把手中的糖葫芦往身后收了收:“我去给顾夫人打盆洗脸水。”酒劲上头,她的脸红得像个苹果,需要洗一把脸降温。
      谢秋纺按着额头说道:“不用,你去帮我收拾一间房,我有困。”昨天晚上没睡好,白天经过一番情绪的折腾,酒劲上头,各种问题一起迸发,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倒睡个天昏地暗。
      她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归心嘴角抽了一下,若不是看在两串糖葫芦的面子上,他才不肯伺候这位夫人呢?
      “公子,你可是第一次带女子在草木堂留宿。”等安置好那尊大神,归心小声音提醒温衡,温衡正拿着药酒涂抹在秋纺的额头上,眼前的女子睡得很是不安稳,时不时伸手想要推开他的手。
      温衡涂药的手顿了一下,回头望了归心一眼,放下药瓶子问:“那又怎么了?”
      归心皱着眉头答:“这样不好,对她,对你都不好。”
      年纪虽小,看问题却很通透,他也知道不好,但是现在把她送回去怕更是不好。只是他无法跟眼前的归心解释这一切,温衡想了一下说道:“生炉子吧,我煮醒酒汤,看在天黑之前能不能让她恢复状态。”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沽酒家的酒烈得很,会喝酒的人喝多了也容易醉,何况一个完全不会喝酒的人,而且自己还纵容她喝那么多,真是自作自受。
      此时,顾家乱作一团,谢秋纺失踪了,顾斐雷霆大怒,两个丫头跪在脚下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知道大祸临头,脸色惨白如纸,夫人最好能够平安归来,不然他们怕是两条命都不够赔。
      “让你们照顾夫人,你们就这样照顾的?”顾斐声音不高,却足以让人脊背发凉。
      夏晴惊恐万分地说道:“夫人就说在后花园走走,谁知道等我们去找的时候,她就不见踪影了。”比起自己的小命,夏晴冬雪更担心谢秋纺,谢秋纺虽然是顾家的夫人,可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怕去前厅也得有人引导,不然就会迷路。顾家这么大,她转着转着整个人就失踪,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她早上心情那样不好,可千万不要想不开才是,又怕她被人暗害。她们越想越后怕,一看见顾斐回来就立即禀告了谢秋纺失踪的事,顾斐让周和带人找了一圈之后也没有找到人,然后顾家就乱了,当家作主的人就被惊动了,一大屋子人乌泱泱的聚集在大厅里,奴仆也跪了一地,气氛压抑得很。
      “你别看我,我今日可没有去招惹她。”顾家母望着儿子冷冷眼神说道。心里很不是滋味,真是有了媳妇忘记娘,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怎么每一次都能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
      “再说了,她又不是没出去过,上一次趁着自己生病不也偷偷溜回家了吗?”顾家母没有好气地说道,别以为她什么事都不知道,她只是为了这家的和谐装作不知而已,真的要按顾家规矩追究起来,她是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女子。
      顾斐微微皱了一下眉说道:“她跟我提了好几次要回家,我一直忙于朝中大事无暇顾及,本来那天早上说好跟她一起回去,结果我忙着未归,她才独自一人回了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娘何必再说呢?”
      “大嫂在安城之内无相识之人,她若是流落在外会不会遇到危险。”叶素心担忧地说道。说句实话,她虽因为顾家母的关系,两个妯娌之间并不十分亲密,但她还是打心里喜欢那个憨厚天真的女子,比起豪门大户之间你争我夺的耍心机的女子,她真的是十个十分纯净的人。
      旁边的吴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站出来作了揖说道:“说起这事,我倒有一件事情要上禀家主,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顾老相爷手一挥:“你说。”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能提供谢秋纺离家的线索,那就是好事,不然今日顾家怕是不得安宁。
      吴用说:“前两天大夫人生病,小的替她看诊,她交给小的二十两纹银,说是给草木堂的温大夫。”
      顾家母奇怪地问:“为什么?”
      谢秋纺拿银子给草木堂的温大夫,区区二十两银子对顾家这样的候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对谢秋纺个人来说却是盈千累万。如果说是看诊的费用,这些银子都由账房支出,根本无须她操心,莫不是他们私底下有什么交易?
      吴用不疾不徐地说道:“大夫人说,她欠温大夫的银子,一直找不到机会送还,所以才委托小的送去。”
第27章 醉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