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苏山山出事了的消息后,苏翎颜受原主的情感影响,心坎处被人放了只蚂蚁跑来跑去般躁动。
“别慌,把话说清楚。”她走向了苏老大问道,语气冰凉,气势不惊。
苏老大去工头儿的家里,才把周秀准备的东西给了工头说了几句话,却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从清远县传来的,古时交通不便,消息传递只能靠“人到信到”这一种方式。
前两年工头儿费了大力气才说动了一个经常从枯树坳去往清远县的小贩子答应帮佃农村传信。
苏老大认识的字少得可怜,但是信封上的“苏山山”三个字他还是认得的。
便急忙请识字的工头儿帮他看信的内容,结果这一看才知道是出事了。
苏山山也没说出了什么事,只说需要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
苏老大不吃不喝一年才能挣到的钱,而且按小贩子的说法,信是两天前托人从清远县传出来的。
“这可咋整?”周秀霎时就慌了,眼看着眼泪就要落下来。
她最在乎的就是苏山山,担心所至,忍不住多想。
她的山山这两天会不会一直没有钱花,那得过得多委屈?受多少欺负和白眼?
“这一时间的,我们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
周秀急得团团转,好像恨不得立刻生出翅膀飞到苏山山的身旁。
“工头儿刚才给了一两银子,你去把咱家的积蓄拿出来,我再去想办法。”
苏老大脸色沉沉,心头被压着一块大石头堵得他似乎出不来气。
说完,他转身就欲走。
“爹。”
苏翎颜不忍心见他们这样难受,遂叫住了他,道:“别太担心了,我明天去枯树坳问问东家看看能不能提前支一些工钱。”
她有钱,但是得找个合理的解释给拿出来。
她已经决定了,等明晚回来就拿出来三两银子,就说问顾流年借的。
至于顾流年先前承诺的她的工钱什么的,苏翎颜压根儿就没想过要问他要。
单是他给自己买的那些东西,早就超出了工钱。
“怎么能不担心呢?”周秀失去了支柱般靠在炕檐上,接着抹眼泪,感觉天塌了一般。
“嗯。”倒是苏老大还顾了顾苏翎颜的话。
他看了看苏翎颜,叹了一口气,道:“你先早点儿去睡吧,我去看看能不能再借点儿。”
看着苏老大离开的背影,苏翎颜的心不由一酸。
这一整夜苏家都没有睡好。
苏家的日子原本就是捉襟见肘,虽然有苏翎颜改善了伙食,她也帮苏家赚了一些进账。
但是经过鱼婆子的两次闹和一次抢劫,就散去了许多。
加上苏三妹说婆家也花了很多钱。
所以整个家底加起来,也就凑出来了七百文,其中还有五十文还是苏老大从苏三妹那里搜刮出来的。
苏三妹原本就发愁钱不够买布匹的,嚎了前半夜,气了后半夜。
一大早苏老大和周秀仍然早早的下田去了,苏三妹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苏翎颜早上起来去枯树坳的时候才出门就被小时拦住了。
小时昨夜有事去找工头儿的时候也听说了一些苏山山的事,此时她怀里正抱着一百文钱,道:“上次的钱我都交给了我娘了,现在也只能拿出这些。”
“没事。”危急时刻见人心,苏翎颜心田处不由一暖。
虽然自己有钱,但是想了想之后她还是接过了小时的钱。
怎么说是她的一份心意,而且自己只有现在收下了,等过两天才能更好的还给小时。
今天从早起开始天就是阴沉沉,墨色的云层费力地兜着水,仿佛只要谁人轻轻一戳就会落下。
天气不把稳,所以工头儿今天没打算再去带枯树坳的雇工回去,他是为了送苏翎颜特地的跑了一趟。
一路上,他向苏翎颜解释了一番。
不是他不想多借苏老大一些钱,而是他也有难处。
佃农村这个月的工钱还不到去清远县领的时候,那些雇工的钱是一天一结,其实都是他一直在垫着。
拿出一两银子,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刘叔。”苏翎颜打断了他,道:“我知道,还是要多谢您。”
“哎。”没能帮忙解决了问题,工头儿心底也很愧疚。
“刘叔。”到了枯树坳的时候苏翎颜已经进了客栈,突然又唤住了他。
她说道:“今天要是下雨了,您就别来接我了,我自己想办法回去。帮我告诉我爹娘一声我会想办法筹钱的。”
“哎。”工头儿应道。
进了客栈后,苏翎颜先是带着老平头去“拿”她答应给他的那些货物。她已经提前把东西放在了距离上次不远的地方。
这次她准备的量多了一些,按照市场价折合下来老平头一共给了她三十两银子。
老平头喜不自胜,那些东西他至少能卖出四十五两银子去。而且他顺便提了句,说竹帘子在清远县现在也打开了销路。
“好。”苏翎颜道:“等过两天,我会带一个人来给您认识,竹帘子就是她做的,您看看怎么帮帮她。”
“哎。”老平头现在可是把苏翎颜当财神爷供着,满口答应。
“顾公子,还是没回来?”苏翎颜朝着二楼看了一眼后,问道。
“哟,这还真没留心,要不您上去看看。”老平头从昨天到今天惦记的一直是苏翎颜的货物,加上顾流年付的钱早就足以买下他们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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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王爷不辞而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