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霎时之间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把那名亮刀之人给一脚踹出去。
亏得谭卓文反应快。
他原本正同一众侍卫守在门外,不过就是遵从承琰君的命令临时走开了一下,谁知回来之后就看见了这样的景象。
也是因为顾流年曾经在府里说过,何时何地都不许对苏翎颜的行动受限。
所以她才能这么顺利的就来了这里。
谭卓文见他家王爷已经开始阴了脸。
在顾流年出手之前已经眼疾手快的上前粗鲁的将那人的剑给顶.了回去。
又拿着手里盘子的东西恭敬朝着坐在顾流年对面的人弯了弯腰,道:“南宫公子,这便是我家少爷送您的礼物了。”
没错,今日来和顾流年夜谈的,正是南宫彻。
丰泰郡那边的行动,对南宫彻一行人来看确实是成功的。
这些日子他逗留清远县一直协助着顾流年做一些东殿那边但善后事物。
虽然未明说,但是他对于顾流年的身份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左右南宫家和东河郡府向来是同一阵线的,他的戒备之心也就渐渐淡了。
在今日下午,他收到了来自王都南宫家的飞鸽传书。
王都之中情势紧张,是催他回去的。
所以南宫彻今夜是来向顾流年道别的。
他明日一早就得出发了。
顾流年给他备了一大份的厚礼,算是感谢,也是饯行。
趁着谭卓文向南宫彻报礼单的时候,顾流年已经起身来到了苏翎颜的身边。
他下意识的想把她揽在怀里,问她是否受到了惊吓。
但是再转念一想:若是她问起自己又无法解释。
何况还有南宫彻在。
所以又硬是一番话憋在了肚子里,难吐为快。
不过面儿上却仍然是在笑的。
倒是苏翎颜,除了进来之时撞见那人拔剑的动作时清眸微眯了眯外,并无其他太大的反应。
她向来认为,人与人之间没必要彻底的知根知底。
除非是真正的确定了要与对方厮守一生。
她心下记着自己瞒着顾流年自己在南巷的事,所以并不介意顾流年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额……好吧,她就是这样一个偶尔有点“神经大条”的女子。
可若是说这里面没有夹杂一丝的不爽或者是吃醋,也是不可能的。
顾流年虽然笑着在问:“你怎么回来?”
但是苏翎颜看得出他的踌躇。
她当即也笑了笑,缓着语气,平淡道:“来给你送外套。”
“哦。”顾流年急忙接过她手里的衣服。
他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苏翎颜再次主动开了口:“你们接着聊,我先走了。”
“等等。”
这声挽留却不是从顾流年的口中说出来的。
是南宫彻。
清远县街头的萍水相逢,足以让他认出来苏翎颜。
“是你?”
苏翎颜多少有些惊讶,她就说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坐在顾流年对面的人很眼熟。
两三句寒暄。
顾流年在得知南宫彻“救过”苏翎颜的时候,顾流年让南宫彻把那份礼又添得更厚了一些。
不过再接下来短暂的交谈之中,三人就多多少少的都在打太极了。
苏翎颜是“知道”顾流年富家子弟的身份的,南宫彻便也将自己给伪装成为了王都之中的富家子弟。
南宫彻和顾流年算是彼此知根知底的。
关键在于对苏翎颜的认为。
虽然顾流年咬定他们只是好朋友,可南宫彻不是瞎子,方才顾流年和谭卓文主仆二人的神情变化,他可都看在眼里。
但,看破不说破。
他们的谎在苏翎颜面前撒得很完美。
但这也意味着,今夜之后,顾流年和苏翎颜之间,要带着一层厚厚的面具相待了。
唉,套路玩得深,心思藏得稳,终究也会将自己给套进去藏进去啊。
……
接下来的几日里,二爷真的是每天都来找苏翎颜。
顾流年得知了之后,略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便下令让府里的人也对他放行了。
不然他总是飞檐走壁的来自己府里见苏翎颜算怎么一回事儿?
而且他是领教过二爷的开锁功夫的。
哪怕是为了他顾宅的锁子呢。
这几日,顾流年那边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县丞清点完毕了那艘船上的金银,尽数都给充了东河郡城的仓库。
至于被擒获的那掌事的,县丞只是饿了他两天,又把四五条狼狗关在他隔壁的牢房里吓了他两天。
还没轮到“严刑拷打”的地步。
谁知那掌事的一番“忠心傲骨”估计是被狼狗隔空给吃了,急急忙就自己拍了拍牢门,直言他什么都说。
实在是,他在被南信元关着的时候给饿怕了……
在被苏翎颜关着的时候以及在“挟持人质夺命逃亡”的过程中又思考了很多。
他竟然开始思考自己这一辈子究竟是为谁而活这样深奥的问题。
可不就得把他自己给绕得甚至迷糊晕晕飘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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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套路玩的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