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那一出手,根本就是连官差那边也给得罪了啊。
顾流年只教训姓张的那边的人,对官差是怎么也下不了手的。
但顾泊岸可以啊。
打晕他们头儿的事顾泊岸,那些官差纷纷将矛头给对准了顾泊岸。
姓张的那边残余的几个人很快也顾流年给收拾完了。
那姓张的见状,双腿颤抖成了筛子,面上愁云凝聚,嘴唇也好像被上了发条似的抖个不停。
顾流年走到他跟前,一棒子就把人敲晕了。
若不是担心着苏翎颜想回去看看她,他能当街把姓张的给揍成猪头。
“你怎么样?”一到了苏翎颜的跟前,顾流年就急忙拉着她的手慰问。
“没事,没事。”苏翎颜就怕他着急,活动了动自己的四肢,和声笑道:“那人估计是个怂包,仍棍子的时候没有用多少力气,看着挨了一下,其实一点都不疼。”
顾流年信她才怪了。
“泊岸。”他朝着仍在酣战的顾泊岸吼了一嗓子:“别恋战,撤。”
“你先带她去找大夫。”顾泊岸头也不回地回应了句。
“那你自己小心。”顾流年知道顾泊岸的本事,没多废话。
他一下子将苏翎颜打横抱起,一路小跑就往医馆奔去。
“不…,我真的没事。”苏翎颜有些哭笑不得。
在医馆附近,顾流年碰见了两个王府的小厮,便让他们去找谭卓文处理顾泊岸那边的事情。
经历这一出,姓张的肯定是要倒大霉,那些对顾泊岸出手的官差,也难逃处罚。
开玩笑,那可是皇子!顾流年都打不得骂不得的人!
按照顾流年的命令,医馆里的女侍给苏翎颜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但别说是被棍棒打击之后的红肿,就连一些轻微的印记都没留下。
估摸着应该就是苏翎颜说的,到了她跟前的时候那棍子就卸了力气了。
女侍出了内堂去向顾流年说的时候,顾泊岸也已经脱身赶了来。
顾流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顾泊岸却一嗓子吼了出来。当时苏翎颜痛的龇牙咧嘴的那一下,他可是亲眼看见了的。
那女侍被他吓得打了个寒噤,顾流年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问道。
顾泊岸却未回答,迈步就朝着内堂走去。
“哎…”顾流年急忙追赶,这小子今天怎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这么冲动?
内堂里,苏翎颜才穿好自己的衣服,就察觉有人脚下急匆地朝着这边走了来。
“顾年?”隔着门,她唤了出来。
门外的顾泊岸立刻顿住了脚步,他的身体一僵,心头也好像被什么钝器重重地击了一下。
门外没回答,苏翎颜就默认了是顾年,她半开玩笑道:“你不用这么担心,都说了我没事。等会儿我们去吃些东西,有力气了之后再去揍那姓张的三百回合。”
“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嚷嚷着揍人,哪天还不得把天给捅出来个窟窿?”顾流年追进来内堂后正好听见苏翎颜说这句话,嗔怪着说道,嘴角却溢出来了宠溺的笑。
得,顾泊岸的眼皮子底下两人就开始……调情了。
“天捅了窟窿怎么样?”苏翎颜再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开了门,“你帮不帮我捅?”
话音才落,她就看见了闯进来的顾泊岸。
苏翎颜的火霎时就上来了,上一秒还是言笑晏晏,下一秒便是乌云压顶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顾泊岸走去:“你,明明会武功,那棍子扔过来的时候发什么呆?你还敢打官差,这可是在东河郡,给你跟棍子你是不是敢上天去揭一层云下来!”
她吼得中气十足,顾泊岸今日两次失控都是被她惹的,现下竟然还挨了骂,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想去把苏翎颜的嘴巴缝上!
但再想起来她帮自己挨了棍子后龇牙咧嘴的动作,又想起来她刚才对顾流年说的话,就反应过来她可能是不想让顾流年担心,所以现在正在强行忍者疼痛呢。
这么一来二去的饶想,他哪里还出得了手。
“也不知道谁才是胆大包天的那一个?”
阴森森地丢下这句话,顾泊岸咬了咬后槽牙强迫着自己控制情绪,跟着愤愤转身离去。
刚才是谁说要把天捅个窟窿来着的?姓张的又是谁招惹来的?
哦,他还发起脾气来了?
苏翎颜挨了莫名哑巴气,颤着指尖指着顾泊岸离开的方向,直跺脚。
顾流年见状,却笑了--她现在的这幅样子,真是小女子姿态十足。
“你还笑!”苏翎颜瞪了顾流年一眼。
顾流年笑得更欢了。
苏翎颜恼,转身再次进了内堂,反手就要关门。
顾流年急忙一个箭步凑上去挡住了门,从背后抱住了苏翎颜,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语:“把天捅个窟窿这种这么累的事,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去做?”
“你只需要安稳地坐着,一切都由我来做就是了。”
这样的话,任那个女生或者是女人停了,估计都没有办法淡定吧。
“切…”苏翎颜心里已经美死了,嘴角都溢了笑,却仍然嘴硬:“说得好听,要是我让你去杀人放火呢?你也去?”
“那你会那么做么?”顾流年轻飘飘地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又把问题踢回来了给苏翎颜。
好吧,苏翎颜妥协了。刚才她问的问题,确实是无理取闹了一些。
“不过。”顾流年却再开了口,“有我看着你,不会让你做那些出格的事情的。”
“那,万一没看住呢?”苏翎颜想起来了南巷那些的事情。
虽然她知道自己才问了一个无理取闹的问题不能再继续了,但鬼使神差的,她就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那还能怎么办?”顾流年的语气无奈极了,好像苏翎颜真的已经坐做下了十恶不赦的错事。
苏翎颜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大寻常的气息,不知觉敛了声息,全神贯注地听着顾流年接下来的话。
“只能是我帮你扛着了。就我这副血肉之躯,就我手中的那一点点权力,能帮你扛多少就帮你扛多少吧。”
一瞬间,苏翎颜泪目了。
王府大小姐顾留安和她说过,顾年看似开朗,实则承受了许多的压力。
现在,他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个自己。苏翎颜突然有些不忍心了,她想把自己拥有空间的事情告诉他,告诉他他们其实什么都不缺,也根本不用惧怕任何人。
“你怎么了?”苏翎颜伸手抚上了顾流年的脸颊,她感觉他今天似乎很累。
是啊,怎么会不累呢。姓张的寒了他的心就罢了,那些官差竟然也是如此。
第一百六十六章 男孩的心思你别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