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一点点的酒还不至于让苏翎颜醉的,但她还是在顾流年的注视下,乖乖地喝了碗解酒汤,泡了个澡后回去房间里睡觉了。
不过昨晚在房顶上坐了一晚,她倒是真的累了。
“那你去哪里?”苏翎颜拉着他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半个头,问道。
“公事。”顾流年笑笑,回身把她的手塞回去被子里,“你先休息,我回来后再和你说。”他顿了顿,道:“泊岸我会继续找的,你别太担心了。”
一听到顾泊岸的名字,苏翎颜的心就咯噔了一下:那一晚,她明明是感知到了他的踪迹的。
但是他对自己避而不见。
好在顾流年来了,苏翎颜想:怎么说顾流年也是顾泊岸的哥哥,等找见了顾泊岸之后,顾流年说的话他或许能听进去几分。
离开了昌和居之后,顾流年就带着谭卓文去见了永真公主。
在花无镜的大力拨乱反正和南宫家的极力督促下,辅政大臣基本已经组建成。而赌坊未被全部炸毁这一件事李家早已知晓,随着南宫彻押送谢栗和东殿回王都,李家不得不先敛去了风头,乖静了下来。
便是到了该腾出手来处理前些日子被南越新王派来王都求援的使团了。
按理说王都里多得是享受高官厚禄的臣子,虽然乱了一阵子,但也不会连一个出使南越的人都挑不出来。
但承琰君的存在实在是太过敏感,所以在三皇子出了大牢的那一日起,花无镜就提议着让顾流年去南越走一趟。
一来东河郡和南越相隔不是很远,历有贸易往来,承琰君出手会方便一些。
二来也能让顾流年暂避风头。
承琰君先行一步,相关文书先他一步到了各相关官员手中。
而已经到了清远县的永真公主,起初明面儿上打的是接应上王都的南越使团的旗号,现在则是接迎风远王朝使者承琰君了。
顾流年和永真在驿站里说事,那厢才醒过来,全身被裹成了木乃伊一样的顾泊岸得知承琰君也来了清远县,不知为何而怒,打翻了药碗。
仆人不敢去惊扰正在谈正事的永真公主,只得急急去找了襄碧来。
但顾泊岸现在可是永真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仆人不敢规劝他些“保重身子”之类的话,难道襄碧就敢了么?
当然也不是敢的。
她进了顾泊岸的房间之后仆人才收拾完了地上的碎完,襄碧摆摆手训斥了几句,又冒着千万个不愿意硬着头皮走到了顾泊岸的面前,似笑非笑得问道:“可是底下的人毛手毛脚的惹了您不快?”
顾泊岸平素里对永真都是爱答不理的大爷模样,更别提对这个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一见到就觉得有点儿不顺眼的什么少主。
嗯,估计是有点儿南枯离的因素在里面。前几日南枯离来这里见襄碧,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南枯离和襄碧决裂归还宝剑的时候,他也是在暗处看见了的。
他不屑多解释些什么:他忍不住去见了苏翎颜,却没勇气直面他,本来自己就恼火,现在承琰君竟然也来了清远县。
不知为何,顾泊岸那颗原本有些认命的心突然又有点儿不甘心了。
凭什么承琰君能和苏翎颜在一起,他却不行?
顾泊岸不搭理,襄碧却是不敢转头就走的,好歹得盯着他把药给喝了。
襄碧其实很好奇,这位永真公主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整个南越境内就没有一个人敢招惹她?她又心想要调查,但在调查清楚之前又不得不对她先唯唯诺诺着。
等药再重新煎好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襄碧没话找着话,从南越的风光说到了永真公主的雷霆手段,再到对着清远县的感受,最后提到了徐箴言对苏翎颜告白的事。
不过她当然不是直接说出来了徐箴言的名字。
只是说在昌和居外听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对一个坐在房顶的姑娘告白,结果那姑娘直接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至于襄碧带来的剑门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昌和居里并且听到了这件事,当然是南枯离的原因里。
本只是襄碧打破僵硬的氛围说的几句话,但顾泊岸在听见昌和居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变了神情,听完襄碧的话之后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件事。
一是苏翎颜竟然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好好的她跑到房顶上去做什么?有没有摔伤?
二是让他查到是谁去跟苏翎颜告白的,他要剁了他。
这边,顾流年和永真说完话之后就让谭卓文去着手布置派遣人先去南越境内转一转,试试看和谈的可能性有多大,实在不得已了再上武力镇压助南越新王王位稳固。
而他则独自一人去了徐家。
最可怜的要属县丞,如今李爷不在清远县里,官家的一些东西传达的太慢,他是在今日午后才接到承琰君再次亲临清远县的消息的,一路小跑着赶去翡瑶河边迎接,结果扑了空。
之后又急急去了顾宅,仍然是没看见承琰君的身影。
收到消息说承琰君去了驿站里见永真公主,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去,但等到了的时候才被告知王爷已经离开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孽子!孽子!孽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