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镜静静地看着她,一脸“你是在考验我么”的表情。
“其实也算不上是欺瞒,只不过个人选择要做的事情不一样罢了。”颜姑娘从八爷的背上站了起来:“他在王都里和西南四郡的事情我也没有过多去追问,有时候一些事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总之我们不会做出来大水冲了龙王庙这样的事情就可以了。因为心是在一起的。”
“啧啧…”花无镜倒是从她的话里听出来里别的意味,他坐在八爷的背上,双臂向后一撑,整个人放松一般懒洋洋地向后仰去,笑眯眯问道:“你何时也会对人做出这么多的解释了?”再明显不过的欲盖弥彰。
“收起来你的揣测,别用对付别人的那一套来对付我。”颜姑娘眯了眯眼,“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
“对,委实有道理。”花无镜干脆把话挑明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原本可以待在郡府里和顾大小姐安安分分地待着,最多是帮着她准备准备出嫁,或者是善心大发的时候去筹备筹备东河郡城捐给七郡的东西。可是倒好,若说是去清远县是为了做完以前没有做的事情,那么一路跟着我来到七郡,还扬言要取了顾泊岸的性命,无非就是想把南越那边的危险都给担在自己肩膀上。”
说着,花无镜还拿出来了一块他们在进入白珍江之前买的最后的糕点,慢条斯理地嚼着:“什么承琰君或许也会去七郡,你明知道的,他此去王都是为了和南宫家联手将贺兰家拉下马,把西南五郡收于麾下。”
“至于七郡这里,按照过往的经验,如今王都里那位小皇帝的权力握不稳,即使是商定好了该如何赈灾,按照现在权臣分派的局面,负责的官员也免不得一番中饱私囊或者是勾心斗角不作为,只能是等之后更大的民怨爆发起来,才能有真正能当大任的人出来收拾残局。这便是所谓的时势造英雄。而虽然最先来到七郡的人多半只能是马前卒,但真正善心的人大多都是在这一批人里的,只是承琰君应该万万不会想到你会跑到这里。”
“毕竟我回来了之后,可以在这里同时兼顾着盯着南越那一头。怎么说真正的源头是在王都,只要他和南宫家在王都里将局势压得死死的,南越这里就出不了什么大的幺蛾子。我说完了,不知道王妃有什么见解?”花无镜笑笑问道。
“要是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水这么深的呢。”颜姑娘仍然站着,眺目望去已经可见陆地,看样子是快到了。江面上的风阵阵吹来,吹得她的裙摆翻飞,像是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了。沉默了良久,她看向了花无镜,认真而平静道;“纵然你说得都对,但你觉得这样做妥当么?同样都是生活在天底下,却要由着王都里的人以他们的性命为代价在王都里搅弄风云?风云梧的使命不是要守护万民么?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这下花无镜也沉默了,他坐端正了背,望着不远处的陆地,心情突然就悲壮了起来,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清楚,此时却不知该感叹是命运无情还是天道无情。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神色复杂地来了一句:“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可惜,他只身一人,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花无镜。”元和王妃突然转过了身,“你站起来,我有话要与你说。”—花庄主依言站了起来。
“承琰君有自己的事要做,他去王都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与我说,约莫是一边希望我能好好的留在郡府里休息,一边又知道我是不会对七郡的事情坐视不理的,于是只好将选择的权力交给我。所以这一点上来说,我来七郡不算是瞒着他。”
花无镜没搭话,静静听着下文。
“顾泊岸只能由我来收拾。”王妃的神情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像是悲壮,又更像是不舍和不忍,但眉眼之间又满是坚毅和果决:“王爷重情,说到底顾泊岸变成如今这样也算是因我而起,我来这里终结也算不得是秘密。南越那边王爷也是安排了人的,再说还有你在,别把我想的那么伟大,我没想过要以一己之力扛下整个南越的愤恨。”
花无镜想了想,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南越之根源在永真,永真又黏在顾泊岸那里,王妃要去了结顾泊岸,估计最多也只是问他风云梧借几个人。南越的永真公主一颗心里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做正事,一件是顾泊岸,这两者此消彼长…罢了,花无镜想,还是看接下来王妃要说什么吧。
“只是有一件事,我思来想去,总是选不定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她说道:“翡瑶河底的那一笔银钱,就交由你帮我看着了。若是将来王爷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就去帮他取出来。”—先前南宫信元拿到的,只是八爷从河底运送上来的,河底真正的藏金地点,她只带着花无镜去过。
“为什么?”花无镜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为什么你不自己帮他守着?还是你知道了即将要发生些什么?”
“这么狐疑做什么?”花无镜问话的时候紧张都紧张死了,唯恐从王妃嘴里听到什么生离死别的话,陡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奈何王妃自己倒是一副“大惊小怪”什么的表情嫌弃地
第二百六十八章 见,,见鬼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