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现在看起来不可理喻甚至是无情无欲的冷血之人,一定都曾经有过一段比常人的刮骨剜心还要痛彻心扉上几百倍的伤。
六年前,当时的南越王还未故去,南越和王都交好,双方都是一派繁荣。
那是一年的上元节,永真陪着南越王来到王都之中朝贡,随行的还有她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南越新王。
她极其受南越王宠爱,幼年开始就得了封号永真,当时可是羡煞了南越上下。
而她的弟弟,只有一个北阳一个名字,无冠无头衔,甚至时常会被认成是南越王身边的一个小护卫。
永真得天独厚,心性又高,对待北阳便不似平常那般尊敬。
反倒是因为她受南越王恩宠,北阳时常要看着她的脸色。
上元节王都花灯,炙热骄傲的永真永驻遇见了贺家两兄弟,贺烨温柔眉眼含笑,贺煊的眼睛里则像是藏了火花星光,灼灼之中透露着狡猾,少年的眉眼清爽,稍稍一笑就好似能将姑娘家的魂儿给勾了去。
“想必这位就是南越永真公主,果然明艳。”这是贺烨与她说的第一句话。
“永真公主?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一般般的小姑娘而已。”这是贺煊与她说的第一句话。
“是本公主。”永真瞥了两人一眼,一视同仁毫不谦虚的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贺烨笑了笑,贺煊则移开了眼,好似突然对路边的花灯有了极大的兴趣……
半个时辰以后,上元节在王都的街道上卖花灯的铺子都乐眯了眼:永真公主将所有的花灯都给买了下来。
之后她来到了翡瑶河边,命人将那些花灯都给放进了河里。
红彤彤的一片,被河水映衬着,火烧一样绚丽。
吸引了许多的人来观看。贺家兄弟也在其中。
“贺烨失敬,竟然未认出来这位是南越北阳殿下。”贺烨认出来了北阳,恭敬一揖。
北阳虽无封号,但他是南越王唯一的儿子,是以有心者便会尊称他一声殿下。
“贺公子客气了。”北阳先是一愣,紧接着赶紧还了礼回去。
不远处,贺煊不知在与永真说些什么,看上去两人的言辞都颇为激烈。
“北阳,还在那里做什么?再不回去父王该生气了!”永真呵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的时候,贺烨正欲北阳交谈甚欢。
不久之后,贺家在王都里挑了一个吉日子办了一场茶诗会,永真公主和北阳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到了一半的时候,她被贺煊带到了贺家后院,说是那里有特地为她准备的礼物,算是为那日在翡瑶河边他的失仪而致歉。
永真公主答应了下来,同时心想:所谓大名鼎鼎的贺家二公子也不过如此,还不是得来像自己求好。
但就在她即将进去后院之时,贺烨拦住了她:“舍弟顽劣,未免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切勿搭理。”
然,永真只是高傲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后宅里有舞女在翩然起舞,乐师的演奏也不知比外面宴会上的好了多少倍。
一曲毕,一身华服的贺煊才现身,他的眼角溢着笑:“不知永真公主感觉如何?这些人可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每一个都是我的至爱,每月若是不看看她们演奏,我定然是睡不着觉的。”
“尚可,还算是能入眼。”永真一贯的骄傲。
“那是自然,就算是皇子亲临,我也未必会舍得让她们出来献艺。”贺煊仍然笑着,朝着一名舞姬挥了挥手:“我这里还有上好的果酒,不知公主可否赏脸一尝?”
永真应。
那舞姬便端着酒壶上前,小心的给永真倒了一些酒。
然,还没等永真尝完了之后发表一些什么高见,那舞姬已经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她方才一个不小心将一滴酒溅在了贺煊的衣袍上。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贺煊一双桃花眼眯得细长,声音清朗,语气暧.昧:“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舞姬迷茫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瞬时状似无骨一头撞在了贺煊的怀里,连声音也娇媚了好几分:“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贺煊的神态同样让人遐想,“来,这杯酒赏给你了。”
永真闻言,立刻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什么意思?竟然敢让一个舞姬和她喝同样的酒!
“哟,怒了?”还没等她发作出来,贺煊就已经察觉了,他用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语气接着道:“别着急。”
永真还没回过味儿来贺煊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眼前就被一片腥红给覆盖,紧接着,一个圆形的东西咕噜咕噜滚到了她的面前。
定睛一看,正是那名舞姬的头颅。
“你…!”永真立刻站了起来。不知是被突然吓到了还是被气到了。
“嘘。”贺煊将骨节分明的手指竖在了唇间,又挥了挥另一只手:“别说话,也别动,万一地上的血迹脏了你的裙子怎么办?不如再欣赏一曲?”
他的话音才落下,那些舞女乐师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
脸上毫无震惊恐慌
第二百八十四章 诛心,贺家双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