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真一直在有意躲避和贺煊,尽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和他之间的过往。
直不搭理他任由他跟在自己的身边,实际上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我倒是想知道依照元和王妃的看法,永真应该如何对待我?”贺煊接过了话。
神情语气之嚣张不懈,一如当年。
可惜,南宫翎颜不是当年心思单纯会轻易的被人闯入心底的永真。“我在问永真。”她连正眼都没有瞧贺煊一眼。
“也好,我也想知道。”贺煊厚脸皮,不但不恼火,反而还脸上挂着笑意语气调侃地看向了永真。
然,他才望过去。自己的腹间就传来了一道冷痛。
他的笑意瞬间凝固。
是永真出手了。
她一手握着剑柄,正眼也未瞧被另一端的剑锋没入身体的贺煊,眼眶通孔,额间青筋乍起,咬着牙转身将剑锋抽了出来,看向南宫翎颜:“这样,满意了?”
他伤了顾泊岸,现在她还回去了。
瞬间血如柱喷出,贺煊半跪着倒在了地上,不多一会儿就苍白了脸色。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将痛感压下去,甚至还变.态的挤出来了一抹笑:“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没有长进?刺人的位置都和当时一样。不是告诉过你,刺人要么刺吼间要么砍脑袋,你总是刺腹间,这样很容易不能将对方给置于死地的。”
“你看,当年我被你刺了一剑,不是还好好的活到了现在了么?”
永真的手腕控制不住的发着抖,实在是想再出手按照他说的再给他一剑,但是…她做不到。
“不是我满意了就能怎么样的。”南宫翎颜放缓了一些语气:“最该看清你心的,是你自己。”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本就不情不愿的来这里,加上被戳到痛处,永真的耐心终于告罄,“你只需要你去不去看顾泊岸,或者怎么样才肯去看他一眼。”
“你回去吧。”南宫翎颜抬了抬手,“很早之前,我们就尘归尘路归路了。”
“你给我站住。”永真不是白白的在这里忍辱负重的陪着她兜圈子的,见她转身欲进屋子里,立刻提着剑追了上去。
然而她当然没触碰到南宫翎颜,花无镜出手拦住了她,几招兜转之下就将永真给“丢了”出去。
跟随着永真来的那些人见状自然不会再像棍子一样杵在原地,纷纷拔了刀将永真给护在了中间。
风云晤这边的人当然不甘示弱,对峙的状态立刻形成,电光火石之间,放佛下一刻就会结束这短暂的平和。
花无镜:切,打就打,他还怕她不成!?
南宫翎颜也顿下了脚步:她巴不得永真在这个时候挑事儿呢,趁着顾流年正在处理伤口,她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插手这些事。
还有永真抢了自己翡瑶河底下的溶洞里的金银的事,她还没找她算账呢!
巧的是,永真来找南宫翎颜,打的就是“绑也要将她给绑过去”的想法,动手就动手!
“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失血而亡?”贺煊是在此时开口的,他盯着永真,连哀求里都透着欠揍的调侃和不羁。
“还有元和王妃和花庄主。”他又将目光给投向了南宫翎颜和花无镜:“怎么说我也是朝廷命臣,你们就打算这样见死不救?”
花无镜抽了抽眼角,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厚颜无耻到了一定的地步了,今儿倒是见识到遇上了对手了:他现在不止想见死不救,还十分想再上去补一剑。
双方僵持片刻后,花无镜还是捏着鼻子咬着牙给贺煊也安排了一个住处并且派了大夫过去。
永真的目的未达到,才不会就这样离去。
她还欲同南宫翎颜纠缠的时候,底下的人就跑了过来:“顾泊岸已经醒了,要见她。”
愤愤瞪了南宫翎颜一眼,永真才甩袖离去。
这算什么事儿?明明是自己的山庄被人闯了,现在他这儿倒是莫名奇妙的变成了伤员收容所。花无镜想想就牙疼。
“是她来了,是么?”顾泊岸在床上躺不住,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被永真又给嗯了回去。
“是。”
——
因着下了雪的缘由,夜里的温度又骤降了许多。
南宫翎颜陪在股流年的身边,两人说着话。
白珍降三郡的那些县丞们递了话上来,再晚一些的时候会上山庄里来说郡里流民的安置情况。
自水患以来,王都里接二连三的出事,说是要赈灾永远是雷声大雨点小,莫说是拨下来的赈灾银子到了七郡的少得可怜,就是派下来的粮煮成最最稀的粥,均摊到七郡里,也根本撑不过一个月。
七郡能到现在都没有发生内乱,与南宫翎颜一而再的送粮过来,二爷等人与风云唔极力的稳着局面接济,不无关系。
经这一番,瞎子都看得出来谁才是最仁心的那个。
眼下七郡里大部分都已经有了住处重建了家园,仅剩的那一部分流民要么是来自灾情十分严重的地方,要么或者是商者或是其余身份,反正是从前就没有在官衙里登记在册的佃农身份。
住处之外便是口腹。
南宫翎颜一直养着这些人纵然不是多大的问题,可一直养着是万万不能的。
让这里的人白白生了不该有的依赖和理所应当不说,还会惹人怀疑,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
而莫说是还未到了春耕的时候,就算是可以春耕,施成吨的肥加上拔苗助长都不可让收成的速度赶上肚子饿的速度。
所以二爷、老三老四和小时早就已经想了别的法子:以商引进。
私下贩卖粮
第二百九十一章 他们都变了,也都没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