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问到了刘掌柜的心里，说话的声音仿佛像是响彻在脑子里，刘掌柜顺着他的话，一点一点回想，可是日子有些长了，哪里还有深刻的记忆，只能依稀感受到当时见她时，见一车笼花卉时的喜悦。
国师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询问，“你再仔细想想，那妇人长什么模样，她的眼睛，鼻子，嘴长什么样……”
刚刚被花所拉去的思绪赶紧回了过来，她长什么样？对啊，她到底长什么样来着！
国师继续重复着话，“你再仔细想想，那妇人长什么模样，她的眼睛，鼻子，嘴长什么样……”
刘掌柜被重复问了三遍，心下觉得疑惑，不是自己说了记不清了吗，都这么长时间了，哪里还能凭空想象出那模样，才开口道：“大人，草民真的记不清了——”
后面的话被堵在了喉头。
国师伸手，掌心朝下摸在了刘掌柜的头顶，刘掌柜半躬着身子，额头低垂，头顶恰好抵在那掌心正中，“不，你记得很清楚，你再仔细想想看，她长什么样呢！”话毕，手心里翻腾起一丝黑雾，断断续续，交缠分散，沁入刘掌柜的脑袋。
而刘掌柜在这句话后，眼睛突然发直，双眼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瞪得滚圆，眼球鼓鼓胀胀像是要跳脱出眼眶，额头青筋暴起，不过两息，那额头竟渗出汗水。
是的，记得很清楚，刘掌柜像是又回到了当天……
当天的天气有些燥热，他坐在那大躺椅上，享受着难得的凉，一旁的店员小二殷勤地扑着扇子，生怕自己怠慢了掌柜。
门外响起了女声：“有人吗？你们这里收花的是吗？来看看，这花得要多少银子！都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
呵，好大的口气！刘掌柜躺在大躺椅上，心道自己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这话了，到最后还不是普通货色，拿去京都，都嫌浪费人力。
“你去看看，是谁，什么样的花，价格压下来，其他事情别找我，这天气，可真是恼人！”刘掌柜不耐烦地挥挥手，吩咐一旁还在侍弄花草的小二。
可还没等多久，那出去的小二急匆匆跑进内屋，兴冲冲说道：“掌柜的，这花，小的还真没见过，怕不是真的奇珍吧，您请出去看看，小的实在辨认不过来。”
奇了，这世间才多少点花，这小二都跟了自己两三年了，居然还能把他难倒！
刘掌柜慢腾腾起了身，从身旁扇扇的小二手里拿过来扇子，也附庸风雅般摇着，“那就去瞧瞧。”
是了，她长这样！
身边放着一个竹笼，刚刚打开，露出里面那还鲜活艳丽的花卉，站在店里的妇人长这样，这么清楚明白，脸上的斑点清晰可见，头发被汗水粘连，鼻头冒着油光，眼睛眯缝强打着笑意……
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明明都过了这么久了！
对了，我以前就见过她呀，怎么现在又见到她了！
是啊，我现在是在自家店里，但是我不是之前就在店里见过她吗？
我好像是在自己店里见到的不是她，是国师弟子们啊！对哦，国师弟子呢，他们怎么不在了，我怎么又见到了她！
我是谁？我怎么在这里？我来这里是干嘛的？她又是谁？
……
那俯身垂头的刘掌柜已经陷入癫狂中，眼中血丝遍布像是蜘网横亘，眼球凸起青筋鼓胀，一边喊着“我是谁”一边软软倒了下去。
国师手收了回来，细细思索一番，开口道：“那妇人我已
第44章 俏相公和丑娘子（4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