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于娆的脸上带着半真半假的惊恐,“爸,我的腿不会有事吧?医生怎么说的,会截肢吗?”
她伤的越重,她爸才会越愧疚,也才能斩断那对母女的机会。
所以她每天给自己上加了料的药膏之余,还用厚厚的绷带裹着,为的就是看起来效果更可怕一些。
可这不代表她真的想变成瘸子。
自残是为了重创敌人,可不是真的想致残。
“截肢不至于,就是……”于震强难受的看着女儿,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于娆紧绷着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继而又急切的问,“就是什么啊?”
“难道是……”于娆心里已经大致上猜出结果了,跟她想的差不多。
这会她身子往后一靠,垂着眼,失落的小声道:“是以后我都不能跳舞了吗?”
于娆本来就白,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显得更加虚弱,一张小脸上没了血色,看上去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的难过。
于震强的心都揪到了一块,默认了她的话。
除了伤口不美观之外,医生还说腿部肌肉神经受损,很难再做出高难度动作了。
十年啊,人的一辈子有几个十年?
女儿在跳舞上面下了多少工夫他是知道的,十年的汗水付诸东流,别说是这么小的孩子了,就是他也受不了啊。
于娆敛下眼眸,轻轻的叹了口气。
“娆娆……”于震强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
“爸,齐叔叔不是说没什么大问题吗?”于娆突然抬头,泪眼婆娑道:“怎么会一下子就这么严重了?还有那支烫伤膏,每次我涂完都觉得腿好疼。”
她受这么大罪给自己下药,可不是就只是为了博取她爸一点怜惜的。
除了于心悦母女,她的目标还有齐鲁平。
甚至齐鲁平才是她的主攻对象。
那天她在去A大的时候顺路在那附近的药房里买了硫磺粉,回来后就加在齐鲁平给她的烫伤药膏里,为的就是这一刻。
比起于心悦母女,齐鲁平才是那个最难对付的。
因为他拥有于震强的信任。
两人有着几十年的交情,于震强又是个极重情义的人,除非真正触碰到他的痛处,否则根本无法撼动齐鲁平在他心中的地位。
于震强呼吸一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毕竟那天是他亲眼看着齐鲁平给于娆治疗的烫伤,也是齐鲁平亲手将烫伤药膏交给她的。
想到这里,于震强就一阵气血上涌,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什么人人都看不得他的娆娆好,人人都想害她?
于震强沉声对一旁站着的孙秘书道:“你马上去我家把娆娆的烫伤药膏拿过来,然后送去李教授那里化验。”
现在看来问题就出现在那支药膏上。
孙秘书应了声就出去了。
“娆娆,这事你放心,爸爸肯定会给你个交代。”于震强拍了拍于娆的手,“你先休息一会,爸爸先出去一下。”
外面还有几个人正等着他去处理呢。
 
第20章 最难对付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