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街道上走着,沈聿既然已经知道了冉怿是在装醉,也不等他,任由他在后面慢慢吞吞地走。
忽然,冉怿叫住了沈聿:“沈聿,你相信酒后吐真言吗?”
沈聿停下脚下的步子,回头望着冉怿说:“可大多数人喝醉后说的反而是胡话。”
冉怿笑了一下,摆了摆手:“不,这对我来说不同,我无论是清醒的还是喝醉了,有一句话我怎么都不会说错,无论怎样那一定是真的。”
沈聿刚想问是什么话,可立马猜到了及时住了嘴,推了冉怿一把,又自顾自地走了。
弄得冉怿好生郁闷:今天沈聿怎么反应这么快了?平时不是转不过弯来的嘛,学机灵了?待他回过神来,却发现沈聿离他有数米远了。“喂,沈聿你等等我啊,都是你说要送我回家的,怎么还自己一个人走了……”他一边追一边喊,就在跑着的同时,他恍惚间有一种回到了当年在黄埔的那段时光。
那个时候,黄埔每天都有训练,训练前就必然有热身运动,每次都要绕着操场跑十圈。一来他起不来,二来他是真的不想跑,每次自己到操场时,其他学员都跑了一两圈了,他就慢慢地跟在队伍的最后头。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时候沈聿还会刻意放慢速度等等他。等他还要跑完独属于自己的一两圈,沈聿就站在队伍中默默注视着他,直到他跑回队伍里。
冉怿终于是追上了沈聿,气喘吁吁地说:“喂,你这……这人说好了……送我回去……怎么就自个儿跑了?哎呀,妈呀,让我缓口气。”
沈聿调笑地问了句:“这下酒醒了吧?”
“我靠,耍我玩呢?你给我记住,今天这仇我迟早要报!”冉怿咬了咬牙,还抽了沈聿一下,心中念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来日方长,死沈聿!
沈聿把冉怿送到住处,冉怿却不进门:“都到了,为什么不进去?”
“不嘛,就想跟着你,带我回你家吧,反正你一个人在家也无聊,有个人陪你还不好吗?再说,我都喝醉了酒,我家里那么危险的小东西,误伤自己或别人就不太妙了。”
沈聿哑口无言,这个理由可真够牵强的,只不过冉怿要死赖着他也没办法,自己总是在冉怿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沈聿的住宅是上面批的,平时也有警卫员驻守,因为最近他要转任杭州,便把那些人打发走了,偌大的家显得更是冷清空荡。
沈聿将外边的大铁门打开:“唉——你进去吧。”
冉怿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进来呢。”
沈聿准备锁上铁门,却忽然被冉怿一推,撞到了铁栅栏上,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眼冒金星。
“哎呀,抱歉,沈聿,我刚刚就是……”唉,说这干啥?他刚刚就是想壁咚一下沈聿,没想到不但没壁咚成,还把人撞门上了……冉怿一边道歉,一边观察着沈聿的状况,得到的却是沈聿的一句:“滚!”
“啊!沈聿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沈聿这下是彻底不想管冉怿了,一个人向家中走去,鼻腔中的血一点一点渗出来,有几滴还滴在了白衬衫上。他气得一抹鼻子,弄了一手血,有些狼狈。
冉怿还是疯狂地道歉也无济于事,突然冲到沈聿前面,才发现沈聿被他撞的出鼻血了,心中更是内疚,有些激动地抓住沈聿的肩膀:“啊!你流血了,真的对不起,我给你擦擦。”冉怿也不等沈聿同不同意,很温柔地帮他把剩下的血迹擦去。
沈聿与冉怿眼神对上,气却莫名消了很多,近距离盯着冉怿这张好看的脸说不出话来。
冉怿倒是先开口:“暂时好了,我们进去清理一下。”
沈聿打掉冉怿的手:“这就不用你来了,我自己可以。”
冉怿在沈聿自己一个人进门,站在他后边偷偷笑了下:可真是傲娇,越发讨人喜欢了。
沈聿进门就直奔洗手间先捧了一把水粗略地把血迹冲洗掉,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毛巾轻轻擦拭鼻子,沈聿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衬衫上也沾了血,只得将领带取下,再松开衬衫最上边的衣扣,敞开衣领,方便等下换干净的衣服。他走出洗手间,见冉怿在东摸西摸,一直盯着冉怿看却没说话。
冉怿还真起劲捣鼓沈聿家收藏的古董,余光扫到沈聿,有些心虚:“啊!沈聿,我……刚才对不起!你没什么事吧?”
沈聿其实也就是刚刚那一下有点冒火,现在火气消了不少,自己也不是小气的人,但看到冉怿这样还的确有些好玩,毕竟冉怿他就算和人打起来把对方打个半残都不会说半句道歉的话的人。
冉怿见沈聿恢复了往常,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摆出那副吊儿郎当的小流氓样。注意到沈聿领口开了,就不免动了点小心思,向沈聿靠近了几步,几乎是贴到沈聿身上去了,说道:“沈长官,你去洗澡吧,我给你解扣子,这半解不解的像什么话?”
沈聿打掉冉怿正想动作的蹄子,退后两步,隔开了距离,警告性意味地瞪了冉怿一眼,重新系好扣子,果然就不能在冉怿面前过于随意,这家伙就会变着法子钻空子。沈聿收拾了几件干净衣物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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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 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