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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斗为十升,一升约重1.25公斤。
      一斗米,重12.5斤。
      刚开始背没什么重量,等走几里路,肩背上也就越来越重,像是凭空多了几十斤似的。
      下雪天路滑,地面有些濡湿。为了安全,他特意走的慢些。
      天刚擦擦黑,白贵走到了白鹿村的村西头。
      白鹿村很大,有着上百户人家。
      往村里一望,只有零星几户人家点了烛火,窗纸外边也是昏黄一片。
      “徐秀才白天教书,晚上估计秉烛夜读,不可能这么早就入榻歇息。”白贵往家走的脚步一顿,朝着村里的祠堂走去。
      祠堂是四年前新建的,全部都是崭新的瓦房,于前面还有两道牌坊,一道是贞节牌坊,年份不可考,石柱上面长着青苔,两侧的楹联也模糊不清,一道是半新的秀才牌坊,上面大致写着鹿泰和于同治一十二年中得秀才。
      秀才牌坊的楹联写道:“承祖训,铁仗武烈源流长;耀门楣,诗礼耕读世泽长。”
      越过两座牌坊、照壁,就看到了祠堂,总共五间大厅,东西两边各三间厦屋。
      建筑很有秦省的特色,房子半边盖。
      传统的古建筑都是‘人字结构,而关中地区因为干旱少雨,也为了省料、省钱,往往只盖半边房屋。
      也有传言,肥水不流外人田。
      只盖半边屋子,雨水只淌进自家院子。
      五间正厅摆放白鹿村历代先祖排位,西边三间厦屋是村里的祠堂。东边三间厦屋用土隔开,一边是徐秀才的寝室,一边是村里官人的议事的官房。
      祠堂一片漆黑,唯有东边厦屋的一角有昏黄的灯光倒映。
      隐约可听见细微的读书声。
      踏踏的脚步声响起之后,读书声一停,紧接着是木门酸牙的咯吱声。
      “徐先生。”
      “额是白贵,想进咱这村里的学堂读书,这是束?……”
      白贵准备趁着徐秀才开门的时候进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在门口停下,讪讪一笑,从肩背上放下两个两袋。
      他打开两个粮袋一瞧,将装着精米的粮袋双手捧着,微微躬身,朝着一脸突兀的徐秀才递去。
      徐秀才是一位四十余岁的夫子,穿着洗得脱色的生员服长袍,脸色泛黄,面颊深凹,留着山羊须,身形枯瘦,但两眼明得像祠堂点着的两盏长明灯,炯炯有神,连带着宽大的袍子也被他穿得有些飘逸起来,有些魏晋风流的模样。
      托在背后的辫子也不像乡民油腻结绺,而是一根根梳得极有条理。
      门口地上一袋糙米,十三四岁穿得破破烂烂的少年捧着一袋精米,神色恭敬。
      未曾进门,不逾矩。
      米色参差。
      徐秀才神色缓和了许多,看着白贵的眼神略带柔和,若是往常,他定是按照惯例收下束?,拿钱办事,可今日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些许兴趣。
      他捋着清须,问道:“为何读书?”
      十三四岁,已经错过了读书的最佳年纪,蒙学最好的时期,就是五六岁开始。
      以前他未住进白鹿村祠堂的时候,七八里地的神禾村就有学堂。
      “读书……是为了知道道理!”
      白贵心中诧异,他也暗中打听过缴纳束?的学堂童子,都是交完束?就完事了,没有多余的问题。
      兴许是因为他年龄大,比蒙学的童子经事多,所以才提问。
3、徐秀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