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再往后一看,好家伙,这个商队规模可真不小,一溜几十辆塞得满满当当的马车,上面用油布遮盖的很严实,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车队前后左右足有一百多个骑马的护卫,守护在马车四周,他们手执刀剑或长枪,身背箭壶长弓,虎视眈眈,并没有因为靠近城门而有丝毫懈怠。
这些护卫分为两类,非常明显,可谓泾渭分明。
一类是高大健壮,骑着高头大马,穿的箭袖胡服,衣身紧窄,脚踏长靴,手执弓弩,腰悬长剑,神态傲慢,盛气凌人,很是威武雄壮,也很唬人。
一类是穿着驳杂,有的穿着一身破棉衣,腰间扎着一根破布条或者藤条,脚上的鞋子有的是露了脚指头的破夹鞋,有的穿的还是破旧的夹衣,脚上穿的竟然是草鞋,手里的兵刃也五花八门,长枪、长短刀、弓箭等,不仅穿着破烂,骑的也不是高头大马,而是骡子。
这些人几乎所有人都带着伤,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只不过有的伤重有的伤轻,有的自己还能骑骡子,有的则昏迷不醒,靠绑在队友身上才能不被抛下。
不过吸引傅天佑的不是第一类人,而是那些穿着破衣烂衫的人,让他感兴趣的不是他们的穿着和兵器,而是他们身上的气势。
这些人一看就是战场上下来的兵卒,狠厉、凶残,是刻在骨子里的,一个淡漠的眼神就能让人浑身发抖。
他注意到,在车队的中间部位,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也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满脸污垢,看不清是何模样,骑着一匹骡子,怀里抱着一个伤重昏迷的中年男人,担心他掉下去,还用绳子将他和自己紧紧地捆绑在了身上。
之所以会关注他,是他脸上很明显的焦灼、悲愤、伤心和绝望以及毫不掩饰的恨意,再想到刚才那两个人的言谈,很容易就让他和那个快要死了的病人联系到了一起。
他知道新朝刚刚建立,对于前朝年间那些土匪兵匪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辞,因为大多数兵匪都是逃兵,就算新朝建立也不敢回到原籍,担心会被惩处,从而成了黑户。
他们有的还在深山里挨饿受冻,时不时地出山抢劫一把,勉强维持生计;有的却为了更好地活着,沦为有钱人的护卫或者死士;有的躲在不被人注意的阴暗角落里,从事着坑蒙拐骗的勾当;还有的不惜为了钱被人雇佣杀人······
他在官场上没有靠山,就算将来金榜题名,也不会有好的位子等着自己,好的话也是在偏远地方任职,将来赴任人地两生,曾水儿和孩子们就会成为他的软肋,因此,他才想要为家人培植信得过的保镖。
商队的这些另类护卫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从他们身上还带着血迹就能判断出,真正护卫商队的都是哪些人。
和商队两个管事的看法正好相反,傅天佑并不认为这些兵匪会被朝廷严惩,毕竟当时情况特殊,现在在椅子上坐着的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安分守己,做一个顺民。
第八十八章 不禁心里一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