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儿忠君大义,做叔叔的也是佩服不已。”陈王宇文纯称赞道,随即话锋一转,“只是如今我们五人说白了就是被软禁在长安,无法回归封地,便是想清君侧也有心无力啊。”
此言一出,越王宇文盛、代王宇文达、滕王宇文?纷纷附和。
五王各怀鬼胎,心思不一,但却有一点共识——如今他们被软禁在长安,手下兵力不足,就算最后真的成事了,还不是为宇文贤做嫁衣?
宇文招听完,凝思少许,对着毕王心腹略微为难道:“你也看见了,不是本王与四位兄弟不肯出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若是草草起事,恐难成大事。”
“王爷容禀,”毕王心腹行了一礼,然后侃侃而谈,“我家主公正是深知五位王爷和官家处境,故而才怒不自胜,愈发痛恨奸佞。主公实不忍见宇文皇室受奸佞磋磨,这才罔顾自身安危,决然起事。还请五位王爷万万相助一二。”
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他家主公在雍州过的好好的,不能再逍遥自在了,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被软禁的货?结果你们还想袖手旁观,不出半分力气?这说得过去?
“这……”宇文招一怔,随即动容道,“先生快快免礼,贤侄儿所为,真是叫我们几个做叔叔的惭愧。你回去告诉贤侄儿,叔叔们虽然被软禁,但普六茹坚还不敢苛待我们,叫他千万不要做傻事,为了几个不成器的叔叔实在不值得。”
毕王心腹:“……”你们真是比我家主公还要体贴嘞。
“王爷三思啊。”毕王心腹锲而不舍的游说道,“当初普六茹坚只是大丞相时便敢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软禁五位王爷。若他当真登了大宝,宇文氏又将如何自处?”
五王心中一凛,随即细思极恐,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普六茹坚不敢动他们,一是名不正言不顺,二是忌惮宇文氏残余势力。可若等他称帝彻底改朝换代之后,他还容得下宇文皇族么?
别说普六茹坚,就是他们自己也不相信宇文皇族会不想方设法复辟。
“我家主公雄踞雍州,扼京畿之要塞,五位王爷若能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毕王心腹趁机添了把火,“而五位王爷德高望重,届时何人敢不敬你们?”
这里要解释一下雍州,并不是大禹划分的九州之一的雍州,而是经过历代分割之后,治所在襄阳的雍州,地处长江支流汉江中游,位于长安东南方。众所周知,荆州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而雍州正好夹在长安和荆州之间,可见其地理位置之重要。
套路不怕老,管用就行。打一棍子给一枣甜,往往最能糊弄人心。毕王心腹先是恐吓了一番五王,再以利诱之,不愁五王不上钩。
毕竟这五王能被普六茹坚骗进京来,智商也确实不怎么样。
果然,五王都动摇了。
“普六茹坚狼子野心,欲篡我宇文江山,天理不容。”赵王宇文招谴责道,“虽然本王五人身陷京城,无法召集部下兵马,但也可为贤侄儿做内应,只要贤侄儿兵临城下,本王便派人打开城门,届时便可势如破竹,直取普六茹坚狗命!”
言下之意,若是毕王打不到京城,那就当无事发生。五王虽然智商不高,但胆子小啊。
毕王心腹本就没指望五王能借兵给他,能得到一个里应外合的承诺便已经达到了目的,于是他借机恭维五王一番,便匆匆告辞回去复命了。
五王见他没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也松了一口气。若是真让他们借兵给毕王,他们却也是不肯的。
谁知道借出去之后还能不能要回来?
毕王心腹一走,五王便又私下密谋起来。
“若宇文贤成了事,也学宇文护、普六茹坚那般,我等该如何自处?”滕王宇文?忧心忡忡道。
“此一节确实不可不防。”宇文招沉思少许,随即提议道,“我等可暗中遣心腹潜出长安返回封地,传信各自世子,命他们待宇文贤兵临城下之时,便即刻起兵赶往长安,届时城中内乱,不论宇文贤还是普六茹坚必无暇顾及我等,等大局已定之时,不论谁成了事,我等都有恃无恐了。甚至,或可坐收渔翁之利。”
说完,宇文招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妙计,妙计啊。”其他四王纷纷称赞道。
五王说做就做,立即安排各自心腹乔装打扮秘密出城。
却不料,普六茹坚防他们就跟防贼似的,无时无刻不盯着他们的动向。要是只有一人悄悄行动,或许还能侥幸瞒天过海。可五王是同时行动的,都派了心腹出城,那目标就大了很多了,总有被普六茹坚抓住马脚的。
可若真只派一人出城
第070章 随王出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