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小儿,你就会畏畏缩缩的躲在城里不敢应战吗?”萧摩诃派麾下总管鲁广达前去城下叫阵。
“大胆匹夫!”元景山怒喝一声,随即向杨广请命,“元帅,请允许老臣出城迎战,取他项上人头!”
杨广沉思片刻,觉得若是一直避而不战,对方肯定会生疑,猜到他在密谋什么,于是他点头同意:“好,本帅允你出战!”
“谢元帅!”元景山一抱拳,当即抄起长槊下了城楼。
不多时,广陵城城门打开,元景山领着一队兵马出城,横槊直指鲁广达:“大胆狂徒,老夫来会会你!”
“哈哈,来得好!”鲁广达挥着一柄长刀,一边冲向元景山,一边大肆嘲讽,“世人将杨广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熟料竟是个缩头乌龟,连迎战也不敢,只派了你个手下败将出城!”
数年前,鲁广达任镇守江夏时,曾击败任北周安州总管的元景山。
“放肆!”元景山果然大怒,持槊猛地扫向鲁广达的脑袋,“区区匹夫,焉需元帅出手?老夫一人足以取你首级!”
鲁广达挥刀挡下,反击砍去,也被元景山用力挥开。
两人策马激战,缠斗了数十个回合,却是打的不相上下,一时难分胜负。
萧摩诃骑在马上观望一阵,忽然抬手下令:“鸣金收兵,让鲁总管回来休息休息。”
鲁广达听得鸣金之声,便一刀挥开元景山的长槊,策马回阵:“今日且饶你这老匹夫一命。”
元景山见他们收兵,便也策马回城去了。
“元帅,我们老这么只守不攻,也不是个办法啊。”元景山发愁不已。
“未必。”薛国公长孙览却有不同意见,捋了捋胡须,觉得揣测到了杨广的意思,“如今是南陈急着北上,我们只要守住城池,时日一久,急的是南陈而不是我们。老夫觉得元帅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故而才会采取拖延战术。”
毕竟大隋现在没有南下的意图,只要守住疆土不让敌人入侵,那就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而大战最是消耗粮草,萧摩诃越境作战,粮草的供应线便会拉长,一旦出了意外情况,粮草供应不及,那他们反攻的机会就来了。
元景山和元义听了俱是眼前一亮,觉得长孙览说的有道理,心中疑虑遂消去了不少,顺便恭维了杨广一句:“果然还是元帅成竹在胸,不愧少年天才之名。”
杨广但笑不语。
却说距离杨广派人暗中联络陈叔宝亲信施文庆已经过了数日,结果倒是颇有成效。
施文庆与陈叔宝是一丘之貉,贪图享受,寻、欢作乐,为人又毫无风骨,唯利是图。见杨广的人拿出许多金银珠宝,立即便动了心。即便是陷害忠良、卖国求荣,在他看来与金银珠宝相比,也实在不值当什么。
杨广的人还向他承若,待事成之后还有重金酬谢。
施文庆顿时便喜不自胜,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这件事。
而陈叔宝之前被陈顼拘了好几个月,每天都学些治国之道,根本没有机会寻、欢作乐。直至陈顼派兵北伐,忙于指挥战事,无暇顾及于他,他这才有了机会偷偷溜回东宫放纵一番。
于是施文庆便有了用武之地,每逢陈叔宝设宴,必召他相陪。
施文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十分尽职尽责的诋毁萧摩诃。
他也不说别的,只提了提灵隐寺萧摩诃逼陈叔宝回京的事,然后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并隐晦的暗示陈叔宝,萧摩诃与始兴王陈叔陵暗中有所往来。
陈叔陵是陈顼的次子,陈叔宝的弟弟。陈叔宝虽然不务正业,但也知道陈顼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可不只他一个人有资格坐,所以对陈叔陵这个弟弟自然少不了忌惮的。
于是一听萧摩诃和陈叔陵有所往来,陈叔宝顿时坐不住了:“你所言属实?”
“微臣焉敢欺瞒殿下?”施文庆苦口婆心道,“始兴王确实曾经派亲信去萧摩诃府上。”
陈叔宝眼神阴沉了下去,将手中酒杯重重一放,冷哼一声:“怪不得萧摩诃敢如此欺孤,原来早已暗中归顺二郎了!”
“如今他尚敢对殿下不敬,若待他攻下隋朝,拥兵自重,怕是官家也要让他三分,更遑论殿下?”施文庆刻意夸大其词,怂恿蛊惑。
“你说的有理。”陈叔宝对此竟是十分赞同,“绝不能让他坐大!”
于是施文庆顺理成章的帮陈叔宝出谋划策,君臣二人密谋一番,商议出一条一石二鸟的毒计来。
而此时正在前线作战的萧摩诃,却是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日日派人去城下辱骂叫阵。言辞之卑鄙,真是堪称无所不用其极。
面对如此恶毒的辱骂,即便是泥人也要生
第98章 萧摩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