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并州都督府,后院。
李恪和席君买正立于后院外厅之中,而在外厅的中间,李恪的身前,正是一张长桌,桌案上放着一柄双刃阔身尖刺长刀。
“殿下,这便是殿下下令所铸的陌刀,刀长八尺三寸,重整五十斤,乃是精铁掺百炼钢所铸,殿下以为如何?”外厅中,席君买指着身前的长刀,对李恪道。
李恪看着身前的陌刀,先是伸出单手将刀缓缓抓起,拿在手中颠了颠,而后双手持刀轻舞,挽了个刀花,举起陌刀,朝着身前的桌案一刀斩下。
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李恪身前梨木打成的桌案应声碎裂,断作数截,散了一地。
李恪对席君买笑道:“不错,此刀正是本王所绘的模样,甚好,有了它,本王便可练得一支奇兵,日后再敌薛延陀胡骑便不难了。”
席君买想了想,对李恪道:“若依殿下殿下之言,建重甲步卒,确可破薛延陀轻骑,只是殿下这一身气力是自幼打熬出来的,自然不凡,可寻常士卒如何能有这等气力,这陌刀极重,若再身披重甲,恐怕寻常士卒难以为战啊。”
李恪道:“无妨,本王练陌刀营,本就不是为了得寻常士卒,这陌刀营非壮士不可入,陌刀营在精不在多,六百人,足矣。”
李恪自己也很清楚,陌刀营,不止是人,就是陌刀也是难得,以眼下河东之力,最多也就是铸刀六百余柄,再多,整个河东军费便会不堪重负。
李恪有东南盐行和漕行,手头倒是宽绰,多铸些陌刀也不成问题,只不过陌刀营毕竟不是他的楚王府私军,私费养军还是朝中忌,李恪也不敢轻越雷池。
在前院正中,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因气候渐冷的缘故,李奉慈衣着齐整,倒是没有如廉颇那般肉袒负荆。
“哎呀,叔父卧病在床,怎的突然下地了?而且叔父这背负荆条的又是作甚?”李恪看着李奉慈,连忙快步赶上前去,对李奉慈道。
李奉慈站在李恪的身前,俯身拜道:“殿下恕罪,我这是向殿下请罪而来。”
李恪明知故问道:“伯父这是何意,伯父何来的罪过,倒是叫我好生不解?”
李奉慈回道:“李奉慈欺压百姓,侵占民田在先,醉酒误事,轻慢殿下在后,还请殿下鞭挞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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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负荆请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