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并未计较鲁士班将张角称作大贤良师一事,反倒对张角利用蜣虫一事颇感兴致。
虽说将蜣虫烧成灰烬落入清水中予百姓喝下,使人饱腹充饥,已然是旁门左道之法,但亦不失为一权宜之策,可令千万百姓挨过饥荒。
“张角如今在哪?”
闻言,鲁士班谄笑道:
“公子,张角如今在最大的帐篷中闭关修炼,倘若他知晓公子回来,定然无限欢喜。”
说罢,鲁士班在前头引路,带领王安寻到张角闭关之处。
附近有头戴黄巾,身着淡黄粗布麻衣的壮汉站岗,若非鲁士班为王安带路,说不准王安甫一经过,便会被他们当做敌人。
见状,王安暗暗记在心底,仅是眉头微蹙。
鲁士班步入帐篷通知张角一声,不一会儿功夫,内里便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待得帷幕掀起,一面色蜡黄男子大步迎上王安,拱手作揖道:“公子,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旋即,张角侧身一让,一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公子,此地不是谈话之处,还请随我入帐里。”
王安眸光上下打量张角,却见他与他人穿着一般无二,唯独一双眼眸多了几分别样色彩。
王安识人无数,自是一眼便瞧出来,张角心中已然有了一份野心。
王安轻摇折扇,大摇大摆地步入帐内,内里意外的简陋,仅设有一张桌椅,一张茅草堆砌的床,除此之外便无任何家私家具。
桌面上铺设着一张黄符,狼毫笔随意地落在一角,黄符上潦草地书写着文字,倒是与王安教授予张角的符篆不同,显是张角在他离开的这段时日,亦未停止修炼符篆一道,且已开始琢磨出一条独属自身的道路。
符篆一道,易学难精。
后人若想有所精进,且独创一道,更是难上加难,若非有着超出常人的天赋秉性,恐难有所成就。
见得王安在打量自身所画符篆,张角讪讪一笑,道:“公子,让您见笑了。”
王安亦是没有客气,径直地落座在唯一一张椅子上,捡起桌上鬼画符一般的黄符,并未有任何表态,反倒问道;
“你这是在制作何等用途的符篆?”
“回禀公子。”张角面色愈发恭敬,“我观近日有贼寇频频出没在淮州城附近,官府衙役压迫百姓尚可,若是对上穷凶极恶的贼寇则力有未逮,便是前阵子有贼寇劫掠淮州城,虽说人数不多以至失败,亦令多数百姓恐慌不已,我便想着有无符篆可用以对敌,这样便可保护黎民百姓。”
说罢,张角朝王安行叩拜礼。
“还请公子教我护民之法。”
王安手指轻点桌面,烛火摇曳之中,映衬得他的面孔时明时暗。
王安与张角结缘于凌云禅寺,二人关系看似主仆,亦未尝没有师徒友谊,不过是王安不愿沾上人间因果,不曾将张角收入门下罢了。
倘若换
第八十一章 撒豆成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