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综的事情顺利解决,皇帝对贾家始终有一丝忌惮,一丝提防。自己祖,父两代,从限制贾家,削弱贾家,到自己思考着铲除贾家。可是贾家绝对不好对付,能够明面上找到的理由,贾家极其注意。几代贾家当家人的眼光也极其老辣,每每总能料敌先机,及时出手,及时止损,端的滑不留手。自己要找理由削了贾家的爵位,还要再费心思。
且说薛姨妈闻知贾琏南下,黛玉出走,贾综尚郡主,心中甚喜。正自高高兴兴要打算买房治屋办妆奁,打算给薛蟠再添个人。忽有家中小厮见薛姨妈,告知贾琏在山东闹出好大的事情。宝钗要人来请薛姨妈,薛蟠过去商议事情。
母女正说话之间,见薛蟠自外而入。薛蟠说:“妹子有什么事情催着我过来。”薛宝钗道:“今日叫哥哥过来,却是要说一下贾琏在山东搅起的风浪。”薛蟠:“贾琏又搅起什么风浪?不是出去寻找林家小姐。”薛宝钗:“事是这样说的,谁知道贾琏参加了武林大会,打跑白莲教的人,还配合地方官,剿匪,惩贪。把山东闹了个底朝天。折子上来了,免了一个知府,七个县令。闹得山东官场人人自危。”薛蟠道:“那又如何?关我们什么事情?”
薛姨妈说:“你把他当做朋友,他也算把你作朋友的心也尽了。焉知这里面也有些区别。琢磨不透,你也不必太过虑了。一则张罗张罗买卖,二则把你自己娶媳妇应办的事情,倒是早些料理料理。咱们家里没人手儿,竟自‘笨雀儿先飞,省得临时丢三忘四的不齐全,令人笑话。再者,贾家的势还是可以借的。人终究还要搭建自己的势力。薛蟠听的摸不着头脑。只好自己出去,忙自己的事情。
薛宝钗道:“薛家自从定了经营粮食生意,要走运河一线。就沿途打点关系,一路布局,在山东官场也是下了功夫。现在贾琏一搅和,自己就去了三分。”薛姨妈:“你若是个男儿,薛家就有救了。看你那哥哥,楞里楞气,人又呆傻,玩不过贾家这些爷们。还是跟在贾家后面做附庸。”
话犹未了,外面小厮进来回说:“薛蟠的伙计着人送了两个箱子来,说这是爷各自买的,不在货账里面。今日送来了。”一面说,一面又见两个小厮搬进了两个夹板夹的大棕箱。薛宝钗急忙叫人收了。薛姨妈同宝钗因问:“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捆着绑着的?”看时,却是些绸缎、绫锦、洋货等家常应用之物。独有宝钗她的那个箱子里,除了笔、墨、砚、各色笺纸、香袋、香珠、扇子、扇坠、花粉、胭脂头油等物外,还有虎丘带来的自行人、酒令儿、水银灌的打筋斗的小小子,沙子灯,一出一出的泥人儿的戏,用青纱罩的匣子装着,又有在虎丘山上作的薛蟠的小像,泥捏成的与薛蟠毫无相差,以及许多碎小玩意儿的东西。宝钗一见,满心欢喜,便叫自己使的丫头来吩咐:“你将我的这个箱子,与我拿到园子里去,我好就近从那边送人。”
宝钗将那些玩意儿一件一件的过了目,一分一分配合妥当,也有送笔墨纸砚的,也有送香袋扇子香坠的,也有送脂粉头油的,有单送顽意儿的。打点完毕,使莺儿同着一个老婆子,跟着送往各处。
宝钗得了空闲,就问:“宝玉在哪里?”金莺儿回答说:“宝二爷在房里?秋纹突然病重。二爷找人请大夫抓药呢!”宝钗:“一应花销该出就出,不要给省着。”金莺儿回道:“小姐,知道了,一定把事情处理好。”
只见宝玉见秋纹泪痕满面,便问:“你怎么了?”秋纹勉强笑道:“我感觉身上不舒服,莫名的寒冷。”旁边麝月看向床后桌上,宝玉往那里一瞧,见堆着许多东西,就知道是宝钗送来的。便取笑说道:“不是妹妹要开杂货铺啊?”秋纹也不答言。麝月笑着道:“二爷还提东西呢。秋纹看着这东西更加伤心。”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了。
宝玉不解,秋纹怎又莫名哭了。宝玉起身,想起与宝钗商讨事情。待到夜渐深,丫鬟们睡去。宝玉房里只剩下麝月,袭人。袭人深深睡去,麝月守在秋纹身边。忽然听到秋纹要水喝,麝月急忙倒水。秋纹喝过后对麝月说:“我不行了。有些话也要交代一下。”麝月:“你别瞎想,不会有事的。”秋纹道:“有些话,对二爷说了,他也不会信。还不如就带到底下。记住,不可在二奶奶之前有孩子。要小心,守不住就离开这里吧!我也无父无母,无兄无妹,孤身一人,死后真的了无牵挂。活着的人还要活着。姐妹一场,言尽于此。要在二爷身边,多向袭人学学。也不知道我们姐妹几人谁会留下一儿半女。离二爷远点,避子汤那玩意少喝。伤身体。”秋纹以为边上没有人,谁知道袭人并未睡熟。外边金玉奴耳力又灵敏。
住了一会,袭人假意睡醒。去看望秋纹,秋纹却说不出话来。没有熬过半夜,人就去了。袭人,秋纹哭了一场。弄个盆子,烧了两张纸,燃起一炉香。只等天明,报过宝玉,把人抬出去埋了。
第二日一早,袭人打发金玉奴去告诉宝玉,秋纹没了。宝玉听了愣住了。昨日不好,才刚刚请医问药,人就没了。让人感觉太突然了。宝玉匆匆回到怡红院见秋纹一面。麝月对宝玉说:“前半夜没的,算是一天。秋纹还是姑娘,也算未成年,两天就行了。也看在秋纹伺候你一场,施舍一副棺材,弄套敛衣,不要叫她光着身子走了。”宝玉有些痴傻,都答应了,自己带人去忙碌这些事情。顺便在贾家一块山坡地的地脚割除一角地,用来安葬秋纹。
王夫人听了
第190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