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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恐怕真是别有所图[1/2页]

平城赋 任葭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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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矿队分为两拨,各自启程还都。
     公主拓跋月,身畔仅携三位侍从与李云洲,一行轻骑简从,无累赘之负。至于鲁七一干人,阿南已被就地处决,其他人拿了工钱、赏银之后,被遣回荆州去了。
     另一边,则由宋鸿与莫卢渊压阵,侍卫、矿工及县衙诸人同行,负责运送金矿。
     在此之前,拓跋月亦让县衙传报于平城,请皇帝派人来迎金矿队。
     她担心在金矿遭人觊觎。
     一路秘行,数日后,拓跋月即将入京,依然取北门。
     未至北门,先到自家田庄,拓跋月遂一时兴起,携众人入庄。
     甫一叩门,便见一人长身玉立,笑意粲然。
     拓跋月心中一阵悸动,面上却极力保持着平静:“怎么是你?”
     “算着你的脚程,昨晚我便在此等候。公主此行安好,一切顺遂吗?”他语气温和,满是关切。
     “托李尚书的福,万事顺遂。”
     李云从挑挑眉,似不满她如此生分,转而拿着门栓,侧身迎她进来。
     再往后一看,李云洲也在,李云从遂对李云洲道:“云洲,快进来。我去拉车——”
     李云洲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对他兄长没露好脸。
     李云从也不介怀,自顾自出门去,和那车夫去拉车。
     此时,茅大也一路小跑赶过来了。
     茅大向公主问了安,遂将她几人迎进门去,边走边汇报田庄的情况。
     片刻后,几人坐下歇息,李云从见无外人,遂道出他在此地出现的原委。
     原来,皇帝得到秀荣县令的乞罪书,便有饶恕他的打算,但又不知其是否真戴罪立功,便让李云从在路上迎接公主。
     说罢,李云从顿了顿,见公主面有倦色,又道:“自然,数月不见公主,我也很是挂怀。公主一路风尘辛苦,受累了。”
     说及此,承影忍不住接过话:“何止是受累,还很凶险呢。公主都害热症了,还在矿坑呆了一晚。”
     她一贯心直口快。
     对于李云从和公主的关系,承影了解不多,以为仅是至交好友。
     “凶险?矿坑?”李云从面色乍变,盯住她,“发生了何事?”
     “矿区被野狼袭击,幸得上天庇佑,众人都平安无事。因此,我权衡再三,未在奏报中提及此事,以免惊扰至尊。”
     闻言,李云从眉头紧锁,又急又气:“你是不想让至尊担心,还是别的人担心?”
     哪有什么别的人?他分明说的是他自己。
     拓跋月岂能不知,但她何必戳破?
     故而,她但笑不语,并不解释。
     承影终于看出一点不寻常,遂低声问一旁的阿碧:“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话落入了李云洲的耳中,引来他一声嗤笑:“放心吧,阿干!公主殿下被照顾得极好,不劳你挂心。”
     李云从压着眉头,心中困惑不已。
     曾几何时,他与胞弟云洲的关系亲密无间,正因如此,他才将守护公主的重任托付于他。
     然而,自那之后,兄弟俩的每次相聚,似都难免争执一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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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恐怕真是别有所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