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重复这种折磨的过程。”
封眠听完他说的话，整个人如至冰窟。
怎么可能？
他迷茫地看了看陈雾也，他说完之后就沉默着，再也没有开口。
封眠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封弃和叶乌诚，他们俩居然也罕见地没有反驳陈雾也的话，似乎是一种无声的赞同。
真相居然是这样？怎么可能，封眠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自己曾经以为的一切此刻都被推翻，他一直以来苦苦寻求的结果和谜底，居然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为了让所有人都顺着神明的指引继续前进。
他不敢相信这些，因为这些对于陈雾也来说太过残忍了。
这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或许都可以迷迷糊糊地生活下去，等死或者是侥幸活下去，但是陈雾也不行，他死了就会再次经历之前的一切痛苦，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让一切都按照神明指示地那样去做。
而最让封眠感到遍体生寒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重生死亡之后，才发现着颠沛流离的一路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他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对于神明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
从陈雾也一开始以为的他是天选之人，是特殊的不一样的被神明选择的，到后来的了解一切之后才知道事情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让他经历无数的痛苦折磨和崩溃，然后给了他一丝希望，又无情地掐灭这个希望，并且还要让他继续投入到这种黑暗中去。
重生。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残忍，多么恶毒的诅咒。
封眠深吸一口气：“你……你有尝试过摆脱这种轮回吗？”
此刻他才知道语言是一种多么苍白无力的东西，自己说出来的任何话好像都是放屁，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陈雾也摇了摇头：“无法摆脱。”
短短四个字，就足以概括他无数次的辗转与绝望。
陈雾也的手中出现了那把蓝色的重刀，散发着幽幽的光：“你知道吗？其实很多次我都很嫉妒你，甚至想要偷偷害死你。”
“但是怎么说呢，你也挺无辜的，至少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你还算是个好人吧，你应该庆幸我的人性还没有被完全抹除。”他一步步走过来，“我原本想着所有人都一起毁灭吧。”
“但是你这个白痴居然之前还想要救我，于是我想那就算了吧。”他停在三人身前，“既然我下不了杀手的话，那就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我都已经撑了这么久了，如果半途而废，把你们都杀了，我就再也没机会看到最后了。”他勾起一丝笑意，“那样也太划不来了，我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是就白费了，太亏了。”
“我不会轻易死在看见答案之前的，所以，我一定要去神域，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和神明的目的，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陈雾也的眼神冷了下来：“所以，让开，我要把那个平川家的小姑娘带走，我知道去神域需要神石，应该就在她的身上吧。”
他扫视了一眼对面的三人：“别挡我的路，不然我会做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第八十九章 别挡我的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