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鬼突然就跑了，卫昭情急之下想去追，被青鸾一把拉住，眼中满是祈求与害怕。
“阿青，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青鸾沉默。
“我不会逼你，但你，也别拦我。”
卫昭挣开手去追，青鸾死死拉住，就是不放。
“这样吧，我再重新召它们回来问问就可以了。”
薛简说着又开始作法，不过这次任凭他怎么召，那两只小鬼始终不肯来了。
就在薛简召第五遍的时候，卫昭开口了：“算了，我还是自己去，不管是因为伏玉大人还是我自己，事情总要弄清楚。”
最后一句话是对青鸾说得，她用力挣开了拉住的手，一个闪身就要走。
“等等！”
这句话竟是两个人同时说得。
卫昭停住身势：“怎么了？”
薛简道：“先别急，我有办法找到伏玉大人。”
青鸾半晌没有说话，脸色如灰，最后，他轻声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记不起鬼域的事情吗？”
卫昭转身，眼中有疑问，有震惊。
“对，是我做的，是我剔除了你那段记忆。”
青鸾似乎很累，说话有气无力，他在椅子上坐下，眼神愣愣的。
没有谁打扰，周围突然静的落针可闻。
在卫昭的记忆中，青鸾胆大心细，敢作敢为，他无忧无虑，心中从不藏事，有话当面直说，有仇当场就报，简单，干脆，是这么一个人。
不知为何，今天的青鸾让人很陌生，明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然而，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气氛无端凝重，在静得可怕的沉默中，青鸾说道：“那时神木宫刚被毁，傅图带人四处追杀我，我偷偷回到了霞照山，一来，我就算死，也要死在神木宫的地盘上，二来，”
他看了卫昭一眼，嗓音低沉：“二来，是想等待你的消息。我听说你被打下鬼域，我没有死心，我们从小在一起，彼此了解，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果然，十年后的一天，你回来了，也变了。”
青鸾眼中溢出哀痛，卫昭亦是满眼泪水，静静听他说下去。
“你经常做噩梦，跟着全身莫名其妙剧痛，每次都是像在经历炼狱般的折磨，每次都是痛晕过去后才能结束这样的痛苦。
你的噩梦越来越严重，那段日子，犹如地狱，现在回想起来，天都是灰的。
你开始折磨自己用以减轻痛苦，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我那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断祈求上天开眼，让你好过点。
后来，我无意中得到一味药，可以清除某个时段的记忆，于是我就…
你在鬼域遭遇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那一定是非人的折磨，你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回来后，疯了。”
青鸾说完，像是用尽了力气，他瘫坐在椅子上，喘起了粗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他恐惧，看不见光明和未来的日子。
“我明白了，谢谢你，阿青。”
青鸾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不过，我还是要再去一趟幽冥司，不管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事情总要做个了断，你说呢阿青？”
青鸾别过头，良久，道：“如果是这样，随你。”
卫昭转身欲走，薛简挡在前面：“等等，你瞧你，又着急了不是，咱先把事情捋一捋，再来作决定，嗯？”
“没错，我这个小弟会帮你想办法的，你这样去搞不好又要再遭一次罪，说不定…“
“闭嘴，一边凉快去。”薛简一怒，小卷毛乖乖闭上了嘴，
第87章 如灰岁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