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刺穿胸膛的那把剑。
他摸了摸，道，“这把剑，我记得。”
当年五神拯救大固国时，赵元君用这把剑帮他除掉一只想要偷袭他的鬼魅。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卫昭拔剑，弼牟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又撑住了。
卫昭：“你有很多路可以选，但你偏偏选了这一条。”
弼牟苦笑：“选？我有的选吗？你知道一个侧神要承受多少才能在人间和天庭立足吗？”
“我其实不喜欢这份工作，我烦透了恨透了这份工作！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更恨我自己，但我没得选，我没有办法！”
利桑凉凉道：“所以，杀人放火也是不得已？”
薛简：“吸取世人气运也是没办法？”
青鸾：“都是借口，你就是自私无情，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好，你还欠神木宫几十条命，这笔账，也该还了。”
沈归：“束手就擒吧，别再害人了，你知道多少人因为你这辈子都毁了吗。”
他们本来会有一个幸福家庭，恩爱的另一半，过着平静自在的日子，因为没了气运，一辈子穷困潦倒，孤独终老。
不仅如此，姻缘混乱，孽缘横行，出g，乱l，强j…世上多是渣男荡女，当街苟且都不是稀罕事，洁身自好，清白端正的人反而成了异类。
“哈哈哈，”弼牟笑的喘不过气，他捂住胸口，好一会儿才道，“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是我的错，凭什么都是我的错！
他们要做什么我能干预吗我能阻止吗？世人无耻，却把罪名怪在我头上，公平吗！
我也不想这样啊！”
弼牟吐出一口血，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卫昭看到了他眼角的泪痕。
可是，那些无辜的世人又有什么错呢。
“月神大人！不要，为什么，这不是真的！”
五月槐不知怎么来的，看到这一幕，哭喊着扑过去抱住弼牟。
“月神大人，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呜呜…”
在她心里，月神大人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弼牟抬眼看了看她，当年，他利用她毁了大固，毁了曲黎，而她始终蒙在鼓里。
可以说，她是一枚合格的棋子。
如今，薛简的姻缘已经修复，孽缘线对他没用了。
也就是说，五月槐的作用到此为止。
他拍拍她的头，语气慈爱的像是家里的长者：“乖，不哭了，你很棒，好好走吧。”
就见五月槐头旋转一个奇异的角度，然后倒了下去。
卫昭拔剑出鞘，：“无可救药！”
弼牟一笑，将法力全数灌入玉如意，和瑶光剑相撞，迸出耀眼火花。
两人再次打在一处，四周飞沙走石，狂风呼啸，温从容和余不惊根本睁不开眼睛，只听得见兵刃交接怪响。
“看，那里有人！”
青鸾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山神殿的废墟中，风沙里，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利桑看了一眼，心猛然一沉。
帝君！
天庭已经岌岌可危，帝君不坐镇，来这里是为何？
是因为弼牟吗？
那可不行。
利桑挡住了他的视线，站定在帝君前方不远处。
许久，帝君才幽幽开口：“恭喜，东南气运保住了，你赢了。”
利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
“当然不是。”
帝君闪到他眼前，冷峻的脸看不透情绪。
利桑一指弼牟，“是为他吗？”
帝君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道，“我倦了，天庭需要新的秩序，新的面貌，天天都是那些人，看着，太烦了。”
利桑眼神一冷：“这就是你帮弼牟除掉其他神官，扶他上位的理由？”
未免太过可笑。
除掉正神，扶持侧神，只要想想就知道后果是什么。
现在天庭快散了，也是报应。
帝君还想救弼牟企图重塑天庭风光？
利桑往前一步，沉声道，“或许，最该消失的人是你。”
第188章 凭什么都是我的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