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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嫁人,这家恐怕得散。
  不说别的,就玉珠春生这两崽子,他就镇不住。
  珍珠一句话,顶他十顿揍。
  姚百万悔恨无比。
  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在商贾人家。
  恨这世道,为什么要以人欺人,明明都是人,为什么要分三六九等?
  他活了半辈子,怎么都参不透。
  自己把自己困在了牢里,最苦的就是长女珍珠。
  是她用小小身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姚家。
  如今,还要赔上自己的一生,去赌姚家的未来。
  姚百万越想越难过,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姚珍珠哄好弟妹,一抬头,就见自家老爹哭的梨花带雨。
  “父亲,你怎的还哭上了?”
  有一个爱哭的爹,姚珍珠深感无奈。
  姚百万摆着手,说不出来,没脸说。
  就在这时,姚家的管事妈妈在门外说道。
  “老爷,小姐,程公子求见。”
  姚百万顿时有些紧张,“他来干嘛?”
  该不是要兴师问罪吧?
  姚珍珠眉眼沉静道:“请他进来吧。”
  程家也是经商之家。
  姚程两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因而走的比较近。
  姚珍珠和程意礼算是青梅竹马。
  甚至在姚百万喝醉酒时,曾失口说过,将来要把姚珍珠嫁给程意礼。
  虽没过明面,但两人的事,常被人拿来开玩笑。
  据说,程家已经有计划要来提亲。
  至于为什么等到现在,大家心知肚明。
  姚百万想想就来气:“程家自己衡量不决,凭什么来质问!你别管,爹来应付!”
  姚珍珠笑笑:“您应付不了,程公子想听的是我的解释。”
  若只是质问,来的就是程家长辈了。
  姚珍珠在茶室设坐,很正式地接见了这位竹马。
  片刻,程意礼的身影出现。
  比姚珍珠大一岁,刚刚年满十八的少年,身量高挑,衣着雪白直襟布衣长袍。
  腰束青色腰带,乌发用同色发带随意绑着,额前的发丝与发带交织飞舞,显得颇为轻盈。
  程家少爷,也是远近闻名的翩翩少年郎。
  只是步履匆匆,眉眼焦灼,失了往日里的沉稳。
  “珍珠,听闻你要嫁去南岸沈家?你可知那沈怀谦是什么人?”
  程意礼在适当的位置站定,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姚珍珠欠了欠身,“程公子请坐。”
  程意礼愣愣,神情更加复杂。
  他回了礼,端端正正地坐下。
  对上姚珍珠娴静的眉眼,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再也不是那个扯着他衣袖叫意礼哥哥的小姑娘了。
  她成长的太快。
  早已在商界崭露头角。
  他常在各种场合听到她的名字。
  大人们说起她,多是感慨。
  “那姚珍珠啊,亏得是个女子,若是男儿身,我们这些前辈恐怕都要从她手里讨饭吃了。”
  姚家女,行事果敢,凡事都抢先同行一步。
  脑子转的又快,各种稀奇古怪的点子层出不穷。
  令人敬佩又忌惮。
  程意礼每每听之,心中得意又窃喜。
  得此贤内助,程家定能如日中天。
  好不容易等到姚珍珠及笄,他催着家里来提亲。
  可程家有程家的顾虑,便拖到了现在。

第9章 自觉矜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