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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沈家有真正的主人了。
  ……
  南州。
  姚百万去报官后,立即就被官府扣了下来。
  随后,霍子山亲自带人上门,里里外外的将姚家查了个底朝天。
  姚玉珠风寒发热,浑身又起疹子,模样看着格外吓人。
  审问的官兵,只远远问了几句话,便嫌弃地拿手扇着空气退了出去。
  院子里,霍子山坐在一摇椅上,问姚春生。
  “那驴车真是你家的?”
  姚春生一派天真模样,“我爹说是就是吧,我家有好几辆驴车,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辆。”
  霍子山又问:“丢了为何不马上报官?”
  姚春生说:“我哪儿知道,我爹懒,睡到午时才起,所以午时才知道吧。”
  霍子山再问:“前晚,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姚春生想了想,摇头:“我一直在书房看书看到很晚,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和姚百万与姚家仆人,包括酒窖那边的帮工说的都能对上。
  “官爷,我爹什么时候能回来?”姚春生问。
  霍子山还是市丞时,来过姚家几次,对姚春生并不陌生。
  他摸摸姚春生的头,幽幽道:“那谁知道。”
  被行刺的可是太守之子。
  是南州的活阎王。
  偏偏驴车是姚家的。
  偏偏是姚家……
  这谁说得清?
  霍长隆要是真发起疯来,姚家有没有罪,重要吗?
  目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姚春生双拳握紧,用力揉了揉眼睛。
  他不能哭。
  爹在牢里,长姐不在家,二姐又病重。
  他是家里的男子汉。
  他得守好这个家。
  姚春生跑着去关门,祈白拿着药走了进来。
  “都怪你出的馊主意!”
  姚春生推了祈白一下,迁怒道:“我爹现在回不来了,你满意了吧!”
  祈白抿紧了唇,脸色有些苍白。
  他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错。
  那确实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可这世道,最讲不了的就是对错。
  “先照顾好你二姐,我……我改日再来。”
  祈白将药塞给春生,朝玉珠房间看了眼,转身回了隔壁。
  见卢妈妈正在收拾东西,祈白愣愣地看向祈老夫人。
  祈老夫人轻叹:“趁着还没惹人注意,走吧,继续走吧。”
  祈白眼睫毛颤了颤。
  祈老夫人语气又坚定了些:“你可以交朋友,但容易招惹是非的,不行。”
  本以为住在这里,等于是一滴水融进了池塘里。
  可惜,这池塘里有鱼儿太不安分。
  ……
  隔壁姚家。
  祈白刚走,程意礼就来了。
  姚春生一见他,再也忍不住地哇哇大哭。
  “意礼哥哥,怎么办呀……”
  程意礼在春生脸上抹了把,“别哭,有我在,我来想办法。”
  听说霍长隆被行刺后,程意礼瞬间就想到了姚家。
  自上次和姚珍珠在酒窖一面后,他便知,他们之间儿时的那点情义,已荡然无存。
  他亦没脸再见她。
  且他相信,若是姚珍珠真的出手,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便按兵不动,假意不知。
  直到听说姚百万入狱,方才知姚珍珠根本不在南州。
  程意礼这才匆匆赶来姚家。
  可他又能想什么办法呢?

第92章 真正主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