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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点头。
  对她来说,关于幼时的记忆,最多的是冰冷的死亡。
  再后,进到斗兽场,便只有血腥和厮杀。
  姚珍珠是她一生中,唯一的温暖和支撑。
  她只听她的话。
  不会手软,也‘不会手软。
  ……
  得到初宜的通知,沈怀谦忙不迭地回了卧房。
  屏风后,姚珍珠已经脱去衣裳,头往后靠在浴桶上,双眼紧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怀谦不知道怎么办。
  便凭着本能,端了把椅子,挨着浴桶坐下,然后将她的头,轻轻挪到了自己肩上。
  姚珍珠眼睫颤了颤。
  沈怀谦声音很轻,说的认真。
  “有一种东西,叫蜉蝣,它只能活一天。它和蚂蚱交了朋友,天黑了,蚂蚱要回家,对它说,再见了朋友,我们明天见。蜉蝣很疑惑,明天是什么?还有明天吗?”
  “后来,蚂蚱又和青蛙交了朋友。青蛙说,再见了朋友,我要去冬眠了。蚂蚱纲闷了,还有来年吗?”
  “有些人,离我们而去时,也会挥挥手,说来生再见……我们都没去过,又怎知没有来生,是吧?”
  姚珍珠没动。
  沈怀谦倒把自己给说的心酸哽咽。
  “父亲去世后,我也这样安慰过自己……可是没用。”
  “但是姚珍珠,不是你的错,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已经很厉害了……你要是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吧,这里又没外人……”
  姚珍珠终于睁眼,目光清凌凌的望着他。
  “可以安静些吗?”姚珍珠语气很冷。
  她不难过,更不会哭。
  因为很浪费时间。
  她现在要想的是,霜翎的死,能派上什么用场?
  如何才能让她没有白死?
  如何才能快一些,将霍家掀翻,将霍家父子按进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关于沈大人的死,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姚珍珠问。
  沈怀谦将一肚子的安慰生生咽了回去,脑子不由得转起来。
  “他们给我父亲安的罪名是贪污,我起初以为,是霍家蓄意报复……”
  姚珍珠沉思道:“当时霍汉林还只是个县尉。”
  沈怀谦点着头,“是,他与我父亲,经常意见不合,加上你母亲那件事,我父亲执意秉公执法,霍汉林便怀恨在心……”
  他说着,垂眼小心观察了下姚珍珠的表情。
  见她并无异常,方才继续说道:“当然,也不止是那件事,反正霍汉林对我父亲意见很大。我起初以为是霍家报复,但后来,听说是京都来了人亲自审问,我便不敢确定了。”
  “再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姚珍珠眉头微拧:“你最后见沈大人时,他可有说什么?”
  沈怀谦闭上眼,痛苦地回忆。
  “父亲死前三天,我最后一次见他……他对我说,弱者道之用。然后反反复复让我要活着,就算窝囊,也要活着……”
  沈怀谦甩甩头。
  当时,只觉得天塌地陷。
  现在想来,兴许父亲是想暗示些什么。
  可他这脑子,已经被泥糊久了似的,转不动了。
  姚珍珠若有所思。
  热气氤氲,终于将她苍白的脸,烘出了一层浅浅的粉。
  貌若桃花,动人心魄。
  然而,沈怀谦半点旖旎之心都不敢有,屏着呼吸,带着几分期冀地静等着下文。
  他莫名觉得,姚珍珠一定会想出什么来。

第95章 无法弥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