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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初宜看一眼姚珍珠。
  沈怀谦急道:“我有好好沐浴,没有酒味儿!”
  说着,还扯着衣袖递给初宜闻。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女子怀孕时,嗅觉可能会格外敏感。
  回想起来,姚珍珠第一次对他露出类似厌恶的表情时,那日他正好喝了酒。
  是他像个刺猬一般,只顾着保护自己脆弱的自尊,受到一点点刺激,就条件反射地一通乱扎。
  确实,忒不是人了。
  愧疚在沈怀谦心里,就像杂草一样长满。
  但毕竟朝夕相处过,他还是有些了解姚珍珠的。
  她这人,太过清醒。
  从来只看别人怎么做,挂在嘴上说说而已的话,她亦只是会听听而已。
  无论如何,她怀着自己的孩子,他该好好做个人的。
  这是沈怀谦这段时间以来,挣扎反思的结论。
  姚珍珠从不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她身上汗腻的难受,便朝初宜点了点头。
  左右她需要,由谁伺候都好。
  初宜很快打来热水,反正有人抢着做,她便也心安理得地睡觉去了。
  沈怀谦细心替姚珍珠擦着身子,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就在姚珍珠舒服的昏昏欲睡时,终于听他道:“你为沈家做了那么多,在我身上也花了不少代价……有时,能用还是要用,别忘了你是生意人。”
  姚珍珠嘴唇弯了弯,“夫君所言极是。”
  但也得有价值才用得上呀。
  他现在的价值,就这张脸,这把腰。
  而她现在,最不需要。
  ……
  相隔两条街巷的程家。
  自午时,姚珍珠身边的拾芜突然从天而降,用手指蘸上茶水,在桌案上留下了一句话后,程意礼便一直立在窗前,遥望姚家的方向,站了一整晚。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反反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
  “神佛不渡,唯有自渡。”
  那晚,姚珍珠的这句话,更是时时刻刻响在他耳边。
  轻柔而平静,却震耳发聩
  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他长久以来的迷茫与逃避。
  他忽然明白,自己一直将希望寄托于他人,将所有受到的不公怪罪于这世道。
  却从未真正为自己、为幼娘、为程家奋力一搏过。
  霍家的压迫,家族的命运,不该成为他退缩的理由。
  世道不公是常态。
  然,是屈服还是奋起,皆在一念之间。
  程意礼的目光渐渐坚定,心中的迷雾被彻底驱散。
  他转身走向书案,提笔蘸墨,写下姚珍珠让拾芜传达的一句话——以身入局,方可破局。
  ……
  ‘轻食记开业,继续造势。
  油布上的字,每天都在换。
  “叁!”
  “贰!”
  “壹!”
  开业那天,店铺外站满了人,整个鸿阳街热闹非凡。
  沈家二爷沈庭生,身穿崭新的华服锦衣,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红光满面地站在油布前。
  围观群众,尤其是那些往箱子里递了纸条的,早已迫不及待。
  “沈二爷,您倒是快揭晓呀!”
  沈庭生笑着抬手压了压,在锣鼓喧天中,双手扯着油布,狠狠往下一拽!
  “轻食记?”
  “切!我就说是个餐馆嘛!”
  “故弄玄虚!”
  “我们猜了餐馆的,应该算正确答案吧?”
  “所以,到底什么奖呀,免费吃吗?”

第131章 能用要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