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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南州第一纨绔,成了平阳侯,任职祈临县县令一职,官属正七品。
  沈府上下,都被惊喜给砸懵了。
  沈怀谦也懵。
  贤亲王他来真的啊!
  “怪不得拖了这么久,原来是还有任命……”
  老夫人朝沈怀谦颤巍巍地伸手。
  沈怀谦头昏脑胀地走过去,握住老夫人的手。
  老夫人老泪纵横:“老天开眼了……怀谦,祖母信你。”
  “恭喜大公子……”
  “该叫侯爷了。”
  “对对对,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在一片朝贺声中,沈怀谦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一团烂泥,突然成了栋梁,谁不惶恐。
  惶恐之余,似乎又有一丝期待和热血沸腾的憧憬。
  他行吗?
  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听一个人的答案。
  于是,沈怀谦扔下所有人,朝书香斋跑去。
  姚珍珠已近临盆,无事不出书香斋。
  元氏越来越上心,索性直接搬了来一起住。
  这日,姚珍珠有些见红,元氏更是寸步不离。
  文书和圣旨一到,老夫人就派管家来报喜。
  沈怀珏和初宜几人,一溜烟的跑去凑热闹去了。
  婆媳二人倒是出奇的淡定。
  元氏给姚珍珠盛了碗阮娘刚做好的银耳羹,貌若无意的道:“是你的安排吧?”
  指沈怀谦的任命一事。
  姚珍珠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问:“母亲信他吗?”
  元氏和她一样,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反问:“为何当初不直接求?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谁都看得出来,沈怀谦这些日子过的很煎熬。
  姚珍珠轻轻搅动碗中的银耳羹,看着晶莹的羹汤泛起涟漪。
  “这世上,没人能替别人挺直脊梁……人要真正站起来,只能靠自己。外力的扶持或许能一时解困,却无法长久立足。只有自己站稳了脚跟,才能在风雨中不倒。”
  她不求,是希望他能自求。
  若他做不到也没关系。
  天命会推着他求。
  不为别的,她姚珍珠的孩子,不可能有一个废爹。
  贤亲王也好,长公主也好,也不可能放过她这个随时可以压榨的资源。
  腹中胎儿又调皮起来。
  姚珍珠低头轻抚隆起的腹部,"就像这孩子,终究得靠自己挣出娘胎。"
  檐下风铃突然急响,二人转头望去。
  沈怀谦满头大汗地立于门口,目光灼灼地望着姚珍珠,嗓音微哑。
  “那你呢?姚珍珠,你信我吗?”
  姚珍珠看着他,目光温柔而平静。
  “我只信我自己。”
  顿了顿,她又道:“你不妨也试试,信自己。”
  沈怀谦胸口如被重锤击中,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望着姚珍珠沉静如水的眼眸,忽然醍醐灌顶般明白过来——这世上最珍贵的信任,不是她将未来托付于他,而是她相信他能为自己挣一个未来。
  而他一直在等的,只是她的一次点头。
  汗珠顺着他的眉骨滑落,混着眼角的热意砸在青石板上。
  "好。"
  他哑声应道,按在御史印信上的手终于不再颤抖。
  这一刻,沈怀谦忽然懂了父亲临终时那个微笑的含义——真正的脊梁,从来都是自己一寸寸挺直的。
  突然,姚珍珠脸色一变,紧紧抓住了元氏的手。

第155章 挺直脊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