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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的阳台门还开着。
      刚刚下雨,他关紧了门,而现在,敞着大缝,顾星阑往阳台一站。
      刚刚好就跟下面几个蹿来蹿去的小孩对上眼。
      想是黎和泰在阳台看到下面对着他这层楼鬼鬼祟祟的模样才下去。
      “顾星阑。”
      身后冷冰冰的嗓音响起。
      顾星阑转过头,就看到黎和泰拿着衣服,脸上的眉角蹙起。
      “这件衣服我不要。”
      这件睡衣毛茸茸更甚,兜帽还有两只兔耳朵,关键颜色还是白的,几乎和这人的风格完全相反。
      “买两件打两折,冬季的就这一对,我总不能给你买秋季的,你看现在天气多冷。”
      阳台的冷风不断灌进来,领口处甚至被撑起小口,丝丝缕缕的凉气不断穿进来,顾星阑冷得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把手抬起给某人看。
      他走到跟前,把衣服拿过来,掸了几遍:“你要不穿,那我也没办法。”
      说完就把睡衣折起来,放沙发上:“你聪明才智,你有办法,你自己捣鼓,我呢,就先上床打呼了。”
      门留了个缝,顾星阑笑着走进卧室。
      凌晨又下了场雨,温度又低几分,阳台的栏杆甚至起了冷气。
      但被窝里是热的。
      第二天六点,顾星阑准时醒来,脸侧冰冰凉凉。
      是兜帽上的耳朵挂件。
      看到旁边的白色影子,他提起嘴角。
      *
      节目组的安排已经稳定下来。
      一周七天,某人两点一线。
      黎和泰的方方面面受过系统的训练,进了芜水郊外、这所专供外地人的学校,就如同深水炸弹,足以掀起巨浪,所及之处,排山倒海,吞噬所有的东西。
      更别提面前的都是小虾米。
      学校在郊外下游处,附近时不时会排放污染,气味难闻,所有人都习以为常,身上总会带点味道,可如果不是遇到某人,大概不会不知道,原来有人身上是永远带着淡香,靠近便觉得浑身舒适。
      哪怕这人不爱说话,不给人好脸色,甚至说的话冷言冷语、带着讽刺,可看着这个人浑身干干净净,脸上的一颦一动,仿佛生来带着贵气。
      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想上去搭话时,那人要是看过来,心里面便不自觉揪起心思,视线再也移不开,只想把目光放在某人身上,仔细看看这人和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尤其是交作业时,总有一张试卷整整齐齐,夹在杂乱的试卷堆中,像误入的沼泽的雪豹皮毛,白白亮亮。
      还有跑道上跑步时,总有一个人提前到达终点,在大树下静静地看着他们,明明什么动作没有,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偏偏站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更别提那口流利的外语,老师的交谈对话一定不会叫这个人起来,不然等待的只有自取其辱。
      直到缓过神时,看着刚出炉的成绩榜单,班里的人突然意识到,他们在和什么样的坐在同个空间里。
      卷子是能做满分的,但所有科目满分……这就是底层和真正精英教育的差距?
      陈小辉站在台上,避免自己和台下的某个人对视,指甲在卷子上抠出月牙形白痕。
      “陈老师。”
      那个人走过来,陈小辉刻意地拿着笔,手微抖,用下巴示意对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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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