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上海呆了一晚,俩人又立马启程回鲤溪村。
昨晚,孟河抓着他一道喝酒,一直喝到了清晨。从小学偷红薯一直叨念到死去的妻子,缅怀之后,又扯到孟十一出生那些事儿。
都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话,和以前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宋宥琛都有些后悔答应过来陪他喝酒了。
因为买的是大清早的火车票,宋宥琛连床都没沾,提着行李袋就领着睡眼朦胧的唐岫云去搭乘火车。
进到包厢,唐岫云倒头就睡在了下铺,宋宥琛把行李归置好,俯身将她抱起。
“呀!”前天在火车上的经历让她有些阴影,半梦半醒之间的突然失重,让她猛地惊醒了,脸色有些微白,身子有些僵硬。
看着怀中的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宋宥琛是又心疼又自责,垂下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温声安抚道:“不怕,我在。”
“我不要一个人睡。”唐岫云抓着他的衣襟,声音听起来轻颤颤又软乎乎的,听得宋宥琛心底一片柔软。
“嗯。我守着你。”他的声音微哑,喉头上下滚了滚。
知道她害怕,宋宥琛低声哄着她睡,磁性又低沉嗓音在她耳廓不断回响,让她整个人都酥软轻颤,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羞红了的耳朵。
面对她的亲近,宋宥琛又是甜蜜又是苦恼,整个人都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想要不管不顾地狠狠将她裹进怀中,亲她个天昏地暗。另一半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时机不对,门外随时会有人推门进来。
好在他也没有煎熬太久,重新回归困顿的唐岫云依在他胸口很快就睡着了。
宋宥琛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中铺,给她盖好小毯子,庆幸之余不免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遗憾。
宋宥琛有些郁闷地靠着下铺床头,揉着有些胀的太阳穴。
心里有些埋怨自己:再和孟河喝酒,他就是棒槌!
过了几站,车厢上来了两个女青年。见下铺靠着一个清俊青年,不免有些局促。俩人选定了床铺,爬上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巨型蝉蛹。还是不是警惕地朝他看去。
“……”本人已婚,老婆比你们漂亮,谢谢。
因为这次回程没买到软卧,买的是硬卧车票,一个车厢是六个人的。
下一个站,车厢迎来了一位老太太和七八岁的小姑娘。她看了看仅剩的两个上铺位置,一时间犯了难。
“老太太,您坐这吧。”另一边下铺的姑娘已经呼呼大睡了,同是下铺宋宥琛总不能让老人和小孩爬上爬下,说完就单手攀着梯子,把行李扔在了上铺。
“?G,那就谢谢这位同志了。”老太太感激地朝他道谢,把行李塞进床底,又拍了拍床铺,小女孩则是走了出去,没一会,领着一个背着帆布挎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下铺。
“爹,不,爸爸,喝水。”小女孩解开身上沉重的包袱,掏出水缸,颤巍巍地从桌上的暖水壶里倒了半杯热水,递给他,道。
“志成,被褥我已经拍松软了,你要是累了就躺着,需要什么就喊一声。”老太太体贴细微地道。
中年男人挥挥手,鞋子一甩,掀起铺盖就躺了上去。
宋宥琛看着爬梯子非常利索的老太太,抿了抿唇,随即闭上眼。
让都让出去了,她爱给谁就给谁吧。
“李潇,我去一下厕所,你帮我看着点行李。”下铺的女青年被尿憋醒了,站起来推了推中铺的女生。
“嗯,你搞快点,我也要去。”被推醒了的李潇揉了揉眼睛,道。
被俩人的声音吵醒了的唐岫云,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宋宥琛。
“醒了?”宋宥琛趴在上铺,垂下手挡在外侧,防止她翻身掉下去。
“嗯,口渴,想喝水。”唐岫云的额头抵在他的手腕上,软糯糯地撒娇道。
宋宥琛准备的水壶里面的水已经冷了,他掏出茶缸,三两步下了梯子,朝供应热水的地方走去。
唐岫云还是很困,抱着小毯子要睡不睡的,觉得身后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回头一瞧,吓了她一跳。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那对三角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见她回头,还露出大黄牙朝她嘿嘿笑。
虽然他没做什么,也没说话,但目光在她身上游离徘徊,让人产生强烈的不适感。
唐岫云哪里还有什么睡意,虽然衣着整齐,但还是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垂着眸,不想与他有任何眼神交集。
“这位小同志,相逢就是缘,认识一下?”见唐岫云坐了起来,他也没有离开或者坐下,而是端着茶缸子凑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看,手都快凑到她的床铺上了。
对于他的殷勤套近乎,唐岫云只觉恶心的很,冷着一张脸,完全不理他。
“小同志,放心,我有正经工作,不是坏人,这是我的工作证,你看看。”他从衬衫口袋掏出一张工作证,就要往她手上塞,打着就是要摸她白嫩嫩的小手的主意。
“拿开!”唐岫云把手抬起来,蹙起眉,厌恶地瞪向这个猥琐大叔。
端着热水回来的宋宥琛,快
第44章 大概是和火车八字不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