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宋宥琛显得非常紧张,眉间挤出川字形的褶皱无时无刻透着不可名状的焦灼。
啊,是了,离预产期还有十来天。
唐岫云抱着枕头看着他又进了一次书房,嗯,熟悉的拉链声,????的从旅行包里掏出来所有住院准备的东西再清点一遍。已经是,哦,第五次清点了。
“趁热乎,吃吧。”巫婆婆将煮好的饺子搁在桌上,朝唐岫云道。
“哦。”唐岫云抱着抱枕蹬蹬蹬地就坐过去了。
巫婆婆估算着时间,觉得预产期快到了,赶紧大包小包地准备好东西,怕小两口没经验,过来帮忙的。
也不知道巫婆婆手艺好还是怎么的,过年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年初二回娘家那天,巫婆婆做的东西,她完全可以自己吃,不用经过他的手,这可把她高兴坏了,赶紧叫巫婆做一顿饺子给自己吃。
宋宥琛做饭的手艺是不错,但是像包饺子馄饨一类的,有点……怎么说呢,全靠创意,有点艺术家那种天马行空的范儿。
嗯,她更愿意称之为肉丸子糊糊与蔬菜面疙瘩汤。
“嗯!真好吃!”不知怎么,唐岫云这两天特别特别想吃饺子,终于吃到了之后觉得无比的满足。
“小心别噎着了。”徐茵茵抱着一叠折好的小衣裳下了楼,看着她一口一个这样吃饺子的豪迈模样,有些吓到了,赶紧提醒道。
重新收拾好旅行包的宋宥琛赶紧接过她的筷子,把饺子绞成两半,搁在醋碟上沾了沾喂到她嘴里。
“我能自己吃。”话是这样说,嘴巴倒是很实诚地张开等投喂。
“嗯,我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了。”他现在都不敢让她离开自己视线一步,生怕一不留神她就要生产了,把他打个措不及防。
“嘶!”唐岫云突然脸色一变,像是很痛苦的模样。
“怎,怎么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声音都发紧了,询问道。
“磕到膝盖了。”她吃疼地伸手揉了揉膝盖,还不忘朝他嗷嗷待哺的张着嘴要吃饺子。
“臭丫头!一惊一乍的,看把小宋吓到够呛!”巫婆婆抖了抖手里的簸箕,看向一脸紧张的宋宥琛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轻斥了她两句,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唐岫云嚼着嘴里的饺子,说话模模糊糊的。
“巫婆婆,不怪云丫头,都怪我,是我自己有些紧张了。没吓着您吧?”宋宥琛一脸受气媳妇地模样,手里还不忘给她塞一口饺子。
“……”这饺子怎么有股茶味。
“我有什么好吓到的。你呀,第一次当父亲未免有些紧张,不算什么事,都是人之常情。倒是云丫头,肚子都这样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蹦蹦跳跳的,没个稳重的样子,瞧着就让人心惊胆战,这些日子也是苦了你了。”
“不会,平时云丫头觉多,倒是不常这样活泼爱动弹。”
“你呀,就会替她遮掩,再这么惯下去,都无法无天了都。我这几天可没少听小孙同志提起这丫头怎么使唤你的。”巫婆婆说着就要去说唐岫云,只见她从凳子上一下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后。
“不会吧?”她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掌,脸色有些发红和尴尬,道:“巫婆婆,我,我怎么尿了?”
巫婆婆还未开口,她又感觉到下身突然涌出一股热流,沿着裤腿流了下来。好,好像不是失禁的感觉。
“羊水破了。”巫婆婆看了一眼凳子上的水迹,道。
‘哐当一下,椅子被突然站起来的宋宥琛带倒在地上。他脸色陡然变得非常严肃,眉间的川字拧得死紧,二话不说就用毯子将她一包裹,抱起来就朝门口冲去。
“诶!才破羊水……”巫婆婆看着一骑绝尘的宋宥琛,话都还没说完,人跑没影了。
“巫婆婆,我们也过去吧。”徐茵茵从书房提着宋宥琛每天都要清点好几遍的旅行包,还有脸盆,道。
“这孩子,太紧张了。”巫婆婆叹了声,笑着道。
好在巫婆婆和徐茵茵来得及时,不然他真是两眼抓瞎,打包好住院要用的东西,一件也没拿,光顾着把人送来,东西全落在家里了。
宋宥琛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笔直的挺着背,双手放在膝盖上,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一动不动。
此刻他明白了什么叫感同身受,之前胡贵发坐在这里等待妻子生产的心情,就是此时的他正在经历,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双脚还发软,他害怕了。
多少次枪林弹雨,出生入死,濒临死亡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这次,是真的怕。
他脑子里混乱不堪,根本没办法思考,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呼吸声和混乱的脚步声在回荡,眼前不断浮现出她痛得皱成一团的苍白面庞。
她这么娇气,又这么怕痛,却要经历这样痛苦的生产。
他,他就是个混蛋。
在他陷入自责和害怕中反复横跳循环中的一天一夜后,一个属于他和她的生命延续呱呱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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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生命延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