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火光,老人也抬起头瞧了瞧墓碑,叹了口气后将手中最后一叠纸钱分好仍进了火堆里,怕了拍手,捋了捋两鬓的银丝。
“杨氏啊,你也是命苦,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当初怎么就跟了他,这下好了吧,双双都睡在了这里面。”
“哎!话是这么说,你也是好福气,是我这肖老太婆羡慕不来的福气。”
老人接连长叹,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在火光熄灭之际,二指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符,嘴中默念。
火堆熄灭黑暗侵袭,黄符却泛起了微光,渐亮,纸上血红色的符文于空中放大,竟有脱离之势,
老人站立,佝偻的背直挺,气势节节攀升,目光如炬声如洪。
“杨朝云,是我对不住你,耗子药蒙了心,连着中了那些石头两次把戏。”
“那些什么佛啊神啊什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偏袒那个赵老头,干这种怨天尤人的事屁事儿没有。”
“我老婆子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今儿个也得将你那杨小子保下来。”
洪亮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年入半百的老婆婆说出来的,说话间双指之间的光符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串血红色的符文在黑空中上下起伏,似水流动。
老人长吐一口浊气,双指隔空一指。
“去!”
霎时间,符文化作血红色的虹光朝着手指所指的方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穿梭而去。
“赵村长,今天就让我这个老婆子会会你。”
……
凌晨时段,坟包地,整个山丘连蝉虫都没再鸣叫。
乌山村,小洋楼。村长住处,一点昏黄从窗户里折射而出。
华贵而不失古朴的书房里,老人一袭古衣,正坐在木椅上,身前书桌上的米碗中插着三根带着火星的长香。
老人手中捏着一个模样不是很精美的草制小草人,上面贴了一张小黄条,赫然写着杨痕夕三个字。
房间里的灯光很亮,是价格昂贵的水晶灯,却明亮不起来老人黑洞洞的双眼,窗外雷鸣闪电不止,在闪电光的忽明忽暗映照下,此时的老人就同一个活死人般。
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回荡。
“小子,让你蹦?了这么久,早些年间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现在也不需要了,原本你就该陪着你奶奶一同去死的,要怨你就怨你是被杨朝云这一家捡到吧。”
说话间,只见这个活死人般的老人身前碗中插着的三根长香竟突然就诡异的燃起了明火,
村长木讷着表情嘴中碎语不明所意,三炷香上的火焰颜色随之变化,逐渐变的幽蓝,一股寒意在房间中肆掠。
村长咧嘴露出一个僵尸笑,抬起手将草制小人伸向身前三根蓝色的火柱上空。
就在这幽蓝色的火焰就要燃烧了他手上这个草制的小人之际。
突然之间,一束红光从眼前晃过,刹那间便熄灭了原本散着寒意的火焰。
老人枯瘦的手中抓着小人仍停在半空中空,满是死气的眼中也在这幽蓝色的火焰熄灭的一瞬间出现了涟漪,
老人将手收回,退了两步走到书房门口,将房间的灯熄灭,黑暗中原先的书桌上方出现了几个血红色的字,
村长不慌不忙的走近,不可见的黑暗在他眼中似明亮的白昼般清晰,上前看清字意。
一声不屑自老人口中发出,而后笑道。
“往外我倒是不敢放大话,但在这乌山村还就是我想杀谁就杀谁,我倒要看看这杨家小子你拿什么保!”
音落,将手中的草制小人别在衣带上,随即从衣兜里摸出了三张黄符,老人嘴中默语,三张黄符凌空泛起黄光飘向原先立着三炷香的上空,依次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淡黄色的光柱上下延伸构成了一个光罩将书桌上的米碗即三炷香一同围在了其中。
村长的周身再次从内而外死气缠绕,一抹幽蓝跳动在三炷香之上,火焰渐大,寒意再次弥漫。
同一时间,一抹血红再次凭空出现,似血红色的闪电狰狞着,不断击打着由三张旋转的黄符构成的护罩,只是这次却未得寸进。
黄符包围中的幽蓝火焰似活跃的孩童般不停上下跳动着,似在藐视这抹先前摧毁自己的血光。
村长立在黑暗中此时看不清身形面容,唯独可以从双眼反射出来的光芒确定他现在的位置。
不消时,刺啦的血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变浅,一声轻笑在黑暗里回荡,恰是从村长口中发出的。
“就这?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拦我赵匡义做事。”
猛然间又是三束黄光在黑暗中亮起,村长手中又多出了三张黄符,符文突出于黑暗中相融,形成一条不长的金黄色光链朝前方梭去。
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束缚,血红色的光束在村长意料之中的没有了任何的反抗,渐渐被金黄色的锁链压制成了一个散发着红光的血红色小球。
“区区邪道
第27章 斗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