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明,长孙宛如便急急忙忙地跑到枫云苑。
她脸色紧张地越过刘信,在刘信要上来挡她之前,呵斥道:“爹爹出事了,你知不知道!你敢上来挡我!”
刘信迟疑了一下,将长孙宛如放了进去,长孙宛如不会演戏,她现在这么慌张,长孙大人估计是真出事了。
长孙宛如猛地推开长孙荨的房门,将还在被窝里的长孙荨拖了起来,她大声责骂道:“爹爹因为你,整夜跪在宣政殿外,现在还没有回来,你居然还有心睡觉!”
长孙荨心里一沉,她拿过放在床头的衣服穿上,“怎么回事?爹爹怎么会因我,被跪在宣政殿?”
“是太子向皇上说,爹爹辅佐太子不尽心,暗地里还和四王爷有联系。”
太子?长孙荨心里恼火,她爹不是跟她断绝关系,太子怎么还抓着她爹不放!长孙荨刚走出门去找陆栖迟帮忙,她便被迎面而来的二姨娘扇了一巴掌。
“你个妖孽!回来就害你爹,你存的什么心思!”二姨娘口水四溅,眼圈微红的质问长孙荨,“现在你爹还跪在宣政殿外,你是打算让你爹死吗?”
长孙荨自知有错,但她也轮不到二姨娘来扇她巴掌。
长孙荨眼神阴狠地回道:“今天这一巴掌,我不和你计较,但若还有下次,那你的手别想再要了。”
长孙宛如站在旁边,着急地为二姨娘讲话,“娘亲也是因为担心爹爹,控制不住才会对你出手的,你别在意。”
长孙荨不屑地呵笑一声,“到底是为了爹爹,还是公报私仇,寻了机会来打我,你姨娘心里可清楚得很!”
说完,长孙荨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与其在院子里哭闹,还不如出去找人帮忙。宫殿不是她想进就能进,她必须要找一个有权势的人,领她进宫。
长孙荨走街串巷,抄近路赶去陆栖迟的府邸,但却被门卫告知陆栖迟不在府内。
长孙荨心生急,没有人带领,她该怎么进宫?
陆锦湛也听闻,长孙崇巍被皇上罚跪在宣政殿外的事情,他料想长孙荨会找人帮忙进宫,思索一番,他便来到长孙府找长孙荨。
听闻长孙荨不在府内,陆锦湛又朝陆栖迟的府邸找去。长孙荨这样的人,绝不会坐以待毙,她一定会在短时间去找对自己有帮助的人,而陆栖迟就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到了陆栖迟的府邸,陆锦湛果然找到了长孙荨。
陆锦湛走到长孙荨身前,不容置喙地说道:“我带你进宫。”
长孙荨看向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陆锦湛,她没来得及思考太多,便跟着陆锦湛进了宫,现在的陆锦湛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只能紧紧抓住。
在马车上,陆锦湛安慰端坐在马车内、不发一言的长孙荨:“你不用担心,父皇不会对长孙大人做什么。”
长孙荨捏紧手掌,神色严峻地死盯前方,怎么可能会没事?太子是在逼爹爹做出决定!
见长孙荨没有搭话,陆锦湛也不便说太多,他沉默地护着长孙荨走到宣政殿。
宣政殿是朝臣议事的地方,位于金銮殿的侧方,宽阔的大理石板上,长孙崇巍伟岸挺立的背影,在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宣政殿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单薄。
长孙荨眼有温泪,她疾步走向长孙崇巍,单手撩起裙摆,干净利落地在长孙崇巍身边轰然跪下。
膝盖砸在大理石板的声音,在空荡的环墙内,声声不息。长孙荨脊背挺直,一言不发地目视前方。
长孙崇巍转动僵硬的身体,看向跪在旁边的长孙荨,他勃然大怒道:“你怎么来了!赶紧给我回去!”
长孙荨不为所动,她今天来,就没想过空着手回去。
天空骤变,乌云快速地吞噬着姣好的天空,没过多久,整片天变得乌黑阴沉,像是要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吞噬殆尽。
“轰隆!”随着惊天雷的响起,雨滴淅淅沥沥地往下掉,突然一道凌厉的闪电出现在空中,张牙舞爪的裂痕,像是要将这漏雨的天劈开。
“轰隆!”震耳欲聋的打雷声,犹如近在眼前,要将人打个对穿。
雨势越来越大,伺候在宣政殿的太监,见陆锦湛还站在空地上,动作迅速地拿了把纸扇,撑在陆锦湛头顶。
陆锦湛接过太监举起的雨伞,他走上前将雨伞撑在长孙荨头顶,不劝也不说。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大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终于,宣政殿的漆红大
遇事有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