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迟斜眼瞧见长孙荨看着自己发呆,他停下步伐,问道:“我有这般好看?”
长孙荨脸皮厚,她目不斜视的继续向前走,言语轻薄,“怎么?长得好看还不让看?”
陆栖迟没出声,他没动,看着长孙荨走远一段距离才开口,“你走过了。”
清冷的声音随风飘到长孙荨的耳边,她转头,瞧见陆栖迟停在一处红色漆木大门旁。
长孙荨脸一热,手下意识的背在后腰,清咳一声,没皮没脸地开口,缓解自己的尴尬,“呀,居然走过了,你也不提醒提醒我。”
陆栖迟还是没说话,他不似以往的温柔,像个木桩站在门口,?得慌。
长孙荨回想,是不是她在宣政殿,打破陆栖迟的计划,让陆栖迟出丑,陆栖迟这是责怪上自己了?
长孙荨耸耸肩,小心翼翼地走进,漆木大门内。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起,这十大板,她现在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不用怕,我吩咐过了,不会有事。”
清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长孙荨讶异地看向陆栖迟。她想不到陆栖迟,还会帮她。
陆栖迟瞧见她又发呆,他用力将长孙荨一推,让她回神继续走路。
“哎呀呀,陆栖迟,你为了个盒子,这么对我好,我有些受不住啊。”长孙荨笑嘻嘻地抬头,看向陆栖迟,神色认真道:“我把盒子给你吧。”
陆栖迟一愣,片刻,他又将头转过去,催促着她快些进去受罚。
漆木大门内,是刑房,宫内犯事的宫女太监,都会拖到这里来受罚。
长孙荨看见正对大门,放置的十字架木凳,她有些不愿。
十字架木凳上还有血迹,没有清洗干净,长孙荨有些轻微的洁癖,要她躺到死人用过的木凳上,她心里有些膈应。
长孙荨转头跟陆栖迟说情,“我躺地上受刑,行不行?”
陆栖迟身姿挺拔,沉静的站在大门旁,他听到长孙荨的要求,把目光转向木凳上,木凳上还有擦洗不去的黑血。
他目光悠远地瞥向,灯火通明还在欢歌的大殿,言简意赅,“随你。”
陆栖迟话音刚落,长孙荨立马趴下,一脸英勇赴死,中气十足地朗声喊道:“来吧!”
陆栖迟看见长孙荨趴在他脚边,撑着脸颊,笑吟吟看他。
陆栖迟衣袖一挥,直接走了出去。
没意思,长孙荨努嘴,她双手交叠在地上,漂亮的脸蛋埋在手臂之中,等待板子落在身上。
如陆栖迟所言,没有事,十大板都没有碰到长孙荨的屁股,只是虚晃在长孙荨屁股上方。
长孙荨觉得不能让人看出太假,于是她瘸着腿,手捂住屁股,走在宫墙内,扯着嗓子不顾形象的大喊疼。
“哎哟喂!宫里上手的侍卫怎么这么狠毒!我的屁股啊!好痛啊!”
陆栖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他一巴掌拍在长孙荨脑袋上,“安静点!”
于是,长孙荨老实了。
出了宫门,长孙荨找到自家马车,正想装模作样爬上去,忽然,她觉得身体一轻,没用多大力,她就上了马车。
长孙荨转身去看陆栖迟,谁知陆栖迟,紧跟其上,让她脑袋硬生生撞在他胸口上。
长孙荨感受到陆栖迟,身上清淡好闻的沉木香,她不再装模作样,而是捂住脑袋,真情惬意地抱怨道:“你胸腔怎么这么硬,撞得我脑袋可疼了。”
陆栖迟拉开长孙荨的手,他黝黑的眼眸,在长孙荨的脑袋上寻思一番,见她没事。
他放松身体,慵懒的靠在马车上。
长孙荨揉了揉脑袋,她看见陆栖迟很累,也没有去打扰陆栖迟。长孙荨独自占一角,抱紧身体靠在马车边,听着车辕压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你真不想跟我成婚?”
听到陆栖迟充满疲倦的声音,长孙荨脸上染了几分认真,她不是不想跟他成婚,也不是想跟他成婚。
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婚姻,掺杂别的因素。
当初她想回来,一是自己无处可去,二是想要向父亲,向这皇城的人证明自己没错,自己不该被赶走,三...三是她还想再与幼年的伙伴,再见一面吧。
至于嫁给谁,她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马车内,安静下来,陆栖迟耐心地等待长孙荨的回答,没多久,长孙荨缓缓说道:“我的婚姻,想要自己做主,而不是被迫。”
像是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沉重,长孙荨又换回嬉皮笑脸,她不拘小节盘坐在马车上,撑着下巴真假参半地试探陆栖迟,“我可以跟你合作,但合作的方法,不止跟你成婚这一条。我也可以把我捡到的机关盒给你,但你必须要保证我爹的安全。”
陆栖迟收了松散,他手指轻微按压额头,缓解这些日子的疲惫。陆栖迟知道两人已经不是往日的玩伴,长孙崇巍位高权重,威胁到皇位,皇上早想除他,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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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板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