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长孙荨也没有吃到烤兔腿,她被陆栖迟吓得跑回宿营的帐篷里不愿意出来,最后还是刘信给她送去干粮,才让她晚上不至于饿肚子。
收帐篷的时候,长孙荨还以为她要跟陆栖迟共骑一匹马,她非常不屑地跑到陆栖迟身边,高傲地说道:“你们走官道,我走树林,我不会再跟你骑马了!”
陆栖迟非常享受地看着长孙荨表演,他装作疑惑地询问长孙荨,“你觉得我还会让你骑我的马,让你占我便宜?”
长孙荨深深被陆栖迟插上一箭,她说不出话,双手抱臂缩成一团负气坐在地上,说道:“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
陆栖迟乐意地接受了长孙荨的提议,“好。”
侍卫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他们便收拾好原地待命,等待陆栖迟发号施令。
陆栖迟也没有停留,他接过周水牵来的马,一跃而上,拉着缰绳,双腿驱赶黑马,带着侍卫快速往汝阴赶去。
长孙荨听见马蹄声逐渐消失在耳边,她心里越发不舒服,刘信不会安慰人,她沉默地陪在长孙荨身边,希望这样能让长孙荨好受点。
长孙荨站起身,她看向旁边的刘信,气愤地询问道:“你知道陆栖迟为什么还娶不到妻吗?”
想到昨天和今天看见的事,刘信不太自信地询问道:“因为不会哄人?”
长孙荨呵笑两声,大喊道:“因为他长了个猪脑袋!”
刘信挠头,她觉得她家小姐心里有在意的人了,想到四王爷,刘信有些为小姐担心。
这状况明显是小姐陷入其中还不自知,且王爷心思深,小姐完全不是王爷的对手。
运粮部队已经收拾妥当,其中有个瘦瘦小小的戴布巾的小伙,恭维地走到长孙荨身边,说道:“小姐,大伙都已经收拾妥当,现下可以赶路了。”
长孙荨有些疑惑,她奇怪地问道:“我跟你们不是一路吧?”
布巾小伙搓着手掌,明显感到局促不安,“王爷吩咐,让您跟着属下一起走。”
“王爷?”长孙荨现在才反应过来,“你们是王爷的人?”
想到陆栖迟身边只有侍卫,没有运粮部队,也没有后勤部队,她懊恼地暗骂一声,她又被陆栖迟摆了一道。
方巾小伙指着身后一辆干净的马车,说道:“小姐,您坐那辆马车。那辆马车看着简陋了些,但它结实扛震,能保证你能安全到达。”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被陆栖迟压过一头的挫败感,还萦绕在周身,长孙荨没有计较太多,她有气无力地应声向马车走去,心里寻思怎么再赢过陆栖迟。
赶路的日子十分无趣,千篇一律的风景,摇得人头昏眼花的马车,都让长孙荨不想再在官道上停留半刻。
靠近汝阴,官道便上陆陆续续出现躺在路边的老弱病残。
长孙荨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汝阴离淮南还有一段距离,灾情蔓延这么快,都蔓延到汝阴了?
况且这些人脸颊泛青,双眼肿胀出现黑印,明显是中了毒。
长孙荨叫停马车,跳下马车,寻了个身体强壮的青年,给他扎针。
守在青年身边的白发婆子,见束高发、穿男装的长孙荨二话不说,拿起细针往自家儿子上扎,她挡开长孙荨,眼里升起警惕,整个人呈防御状态。
“你要干什么?”
长孙荨瞥见白发婆子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白色斑点,她退后三步,阻开跟上前的刘信,“别靠近她们。”
刘信不解,“为什么?”
老远看见长孙荨下马车的方巾少年,小跑上前,疑惑地询问长孙荨,“长孙小姐,这是怎么了?”
长孙荨望向连绵不断地官道,又看向零散分布在官道上的病人,她撇头瞧见白发婆子眼里透露出的无助,以及对现状的无知,小心翼翼祈求答,而又强撑不肯啃声的倔强。
长孙荨询问道:“这里离汝阴还有多远?前面是什么地方?”
“还有一日行程,前面是地龙村。”
为不给病人心里,生成歧视的错觉,增加他们心中的恐慌。长孙荨故意说道:“大人传书信来,他们在后面粮食短缺,需要派人支援,你调人往后去支援。”
方巾少年不明白长孙荨所说,方巾少年刚想提问,刘信一个眼神瞪过去,他只好觑声应好。
长孙荨吩咐下去原地休息,所有人不可离开所待的位置。
方巾少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懂长孙荨的意思,他耐着头皮上前问道:“请问长孙小姐,是哪位大人在哪里需要我们救助?”
在马车上,长孙荨不必担心造成恐慌,她严肃地吩咐道:“留小队人跟我往前走,其他人全部往后撤,等看不见这些病人,到精神气足热闹的城镇才停下来。”
方巾少年有些迟疑,王爷只让他照顾好长孙小姐,并没有说要听长孙小姐的命令,况且他们这批人是运粮去救急,怎可往后撤。
方巾少年犹豫地问道“长孙小姐能告知我原因吗?”
长孙荨盯着方巾少年,嘴角轻抿。
前方马蹄声响,扬起满天灰尘,黑色铁甲衣,脸色紧绷的侍卫,骑着高马闪电般向运粮部队奔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侍卫吸引,只见侍卫动作急促地下马,跟站在最前方都尉交谈几句,队伍便立马快速地向后撤。
方巾少年疑惑地看了眼长孙荨,随后立马跑向都尉。
长孙荨下马车站在路边,看向围在一圈商议事情的几人。
如果
瘟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