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马车上,长孙荨悠悠转醒,闻到浓烈的中药味,她疑惑地转头,看见陆锦湛敞开衣襟,健壮的腰身围了几圈白布。
陆锦湛似蛇般具有侵略性的眼眸扫向长孙荨,长孙荨心里一抖,想要再次装睡。
陆锦湛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陆栖迟居然如此担心你,连南沅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就急忙地追上来,就怕我对你有不轨,你说你对陆栖迟下了什么药,让他如此迷恋你。”
长孙荨装死不说话,陆锦湛没有耐心,他一脚踹在长孙荨后背。
长孙荨身体摇晃一个来回,装死到底就是不睁眼,感觉到陆锦湛还要踢她,想到刚才尖锐的痛。
长孙荨忍不住慢慢苏醒,迷糊地问道:“这是哪里?”
陆锦湛哼笑一声,他靠在马车上,像看小丑一样看长孙荨。
长孙荨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是问陆锦湛,为什么没有杀死自己。
在南沅的时候,长孙荨以为陆锦湛想要掐死自己的时候,她后颈猛地一痛,脑袋一昏就失去了意识。
现在她重提这件事,陆锦湛说不定就回心转意,杀了她。
她内心还是不想死,她心里还有牵挂。
陆锦湛内心说话,长孙荨也没有凑过去追着问,她老老实实地待在马车上跟着马车摇摆。
“你跟方鬼什么关系?”
“?”
长孙荨不知道陆锦湛怎么会突然说到方鬼,她疑惑地看向他。
陆锦湛手里握着一枚玉佩,来回磨蹭。
“我跟陆栖迟争的再惨烈,我也不希望外族人抢了大魏国的皇位,方鬼的野心不小,他在淮南做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
长孙荨一直以为巫师是陆锦湛的人,想到最出格的也是冰神乐国的人出来招摇撞骗,利用百姓的愚昧赚钱。
方鬼会抢皇位,长孙荨想都不敢想。
长孙荨心里有点堵,她十分信任方鬼,如果这一切都是方鬼做的,她会为那些无辜的少女报仇。
长孙荨又不说话,陆锦湛狭长的眼睛微迷,一股危险的气息在马车里升起。
长孙荨背部发冷,她看了眼不敢惹的陆锦湛,屁股朝马车门口挪了挪。
发觉陆锦湛冰冷的眼眸还盯着自己,她转移话题,随意地问道:“有人替天行道了?你居然受伤了。”
陆锦湛低头瞧了眼伤口,如玉的手指抚上白布,他嗤笑道:“拜你情人所赐,本想在南沅结果你,谁知道你情人追了上来,我只好先将你带回皇城。”
陆锦湛思绪有些乱,陆栖迟确实追了上来,可是是在他砍晕长孙荨之后,陆栖迟看见晕倒在他怀里的长孙荨异常的气氛。
甚至连脸上最常见的伪装都消失不见,陆锦湛看得心里舒坦,他故意将长孙荨搂进怀里亲昵,手指顺着长孙荨的腰身逐渐往上。
他的挑逗,彻底惹怒了陆栖迟,陆栖迟用上了隐藏多年的武功,飞升到他身上,抽出腰间的银剑,飞身刺向他。
陆锦湛早已想好让长孙荨挡到身前,让陆栖迟亲手杀死自己牵挂的人,可在最后一刻,他改变了想法,硬硬受了陆栖迟一剑。
用长孙荨威胁陆栖迟,让他放自己走。
他心里有个明确的认知,他的理性,让他尽快解决长孙荨,他的感性却感受他,要护长孙荨安全。
长孙荨听到她把陆栖迟说成是自己的情人有些不悦,她还没有夫家,陆栖迟怎么就成了她情人了?
长孙荨的命还捏在陆锦湛手里,她不敢反驳,只能待在旁边,好声说道:“南沅的事情已经败露,你以为你把所有的事情推给张珂就会没事?再说你能销毁一处证据,你能销毁所有证据,回头是岸,不要再执迷不悟。”
“如果我放下屠刀,回头会有你吗?”
感性的话,听得长孙荨一愣,她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她还在拧眉犹豫。
陆锦湛接着又道:“别想了,我选择了就不会放手,要么成王要么死。”
长孙荨看见陆锦湛眼神深长地看着窗外,片刻,长孙荨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陆锦湛沉了下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担负的责任,陆锦湛身上背负的东西,比平常人更加多,这一刻,长孙荨觉得她没权力去指责他。
两人相对无言。
陆锦湛将长孙荨带回皇城,把她安置在自己府邸内。
回到算不上熟悉,但相较熟悉的地方,长孙荨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她还记得?赢的事情,她需要接近?赢,让他无所顾忌地脱离陆锦湛的控制。
被陆锦湛关在房里,她闷的慌,一回到王府,陆锦湛就让侍女将她剥光,重新给她换上衣服,断绝她怀里藏有暗器的机会。
长孙荨坐在茶桌上,拿着强行要求侍女拿给自己的围棋,狗屁不通的乱玩一通。
门外有响动,长孙荨手里玩弄着棋子撇头看向门外,陆锦湛推开门,他跨步走进房门,走到长孙荨对方坐下,手里执起一枚黑子。
“跟我下一局?”
长孙荨看着棋盘上,被自己摆成一只小狗的黑白棋,她愣怔一会儿,点点头,手脚麻溜地将白棋挑出来。
陆锦湛嫌她慢,也帮她挑白棋,挑到近处,两手相触,长孙荨没什事地继续挑,陆锦湛心里却翻起惊天骇浪。
若有若无温柔的触碰,冷与热的相融,再冷的心也被热浪给融化了一角。
长孙荨挑完白棋,她看见陆锦湛在发愣,以为陆锦湛在思考如何套她的话。
长孙荨也没有去打扰他,她将棋盘上的黑棋全部扫进黑色的棋罐。
一双探究地眼睛看向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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