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双目圆睁,声音尖锐起来,喉咙里如同卡了一只哨子。
“我说,我们不要再联系了!我们结束了,你懂吗!”
“你敢!”
她狠狠地一砸车门,面目狰狞,“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世界上没这么容易的事情!苏决我告诉你,这件事的主动权,不在你的手上。”
她冷冷一笑,“在我手上。你这些年干的破事,我知道的不少,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把我打发了?”
“你想威胁我?”
气从中来,我狠狠的一踩油门,车在公路上急行。
“伊白橙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初能进公司,不是看了我的面子,你一个不入流的大学里出来的破学生能进来?还能当我的秘书?”
她气得满脸通红,但是说不出话。
我继续说出残忍的话:“再退一步,你以为你在哪里?在东江市,是我的地盘。你一个乡下来的女学生,能对我做什么?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对我来说很轻松。”
噗嗤,她的自尊和梦想破了。
这句话扎到了她的心口。
她尖叫一声,如疯子般冲了过来,抢夺方向盘。
“苏决,你让我在东江市混不下去,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失去了控制的车辆,在马路上飞驰。
面前是一辆载满钢筋的货车,巨大的车轮,碾压过面前的水泥地,上面的钢筋远看如一根根毫毛,随风摇晃。
我那辆加大型SUV,在货车面前就如一只小小的甲虫。
然后,两辆车追尾了。
小甲虫不识好歹的咬上了猛兽的屁股。
猛兽轻轻一抖,毛发掉落。
巨兽落下的毛发,便是那一根根粗壮的钢筋。
它们在空气中翻滚,撕破空气,刺穿了我面前的防风玻璃。
同时,刺穿了我的胸膛和大腿。
我今年三十二岁,从不相信命运,也不相信报应。
直到钢筋戳穿我胸膛的时候,我信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报应,没有命运,为什么插·进车内的钢筋,都稳稳地对准了我,坐在副驾驶上的伊白橙,却毫发无损?
我重伤。
钢筋扎进了左腿的大动脉,左胸的肺部。
距离心脏,只差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同时,坐在我身旁的伊白橙,因为身材娇小,在车辆撞击的那一刹那,她滚入座位。
钢筋贴着她的头皮,插·进了后方的座位。
所以,她只是受了惊,和一点点的皮外伤。
而我,与死神擦肩而过,送进病房抢救。
是吴丹在照顾我。
吴丹,我的妻子,我命中的女神,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是我不识好歹。
不知家有贤妻,还跑到外面去拈花惹草。
你放心,等我挺过这一次的灾难,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我会回归家庭,会和你好好过日子。
还有那个无秘——这绝对是世界第五大发明!
它是夫妻的定心石,是维系双方的宝贝。
我发誓,等我好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带着它,你要什么数据,我多完完整整、真真实实的给你。
只要你不离开我。
手术以后,她照顾我。
饮食起居,衣食住行。
手术后的我十分虚弱,连厕所都上不了。
她不辞辛劳,一天天、一夜夜的守在我的身旁。
有一次,我从剧痛中醒来,她握住我的手,不停地安慰我:不疼了,不疼了,苏决,我在你身边……
我感动的泪流满面。
即使她知道我骗了她,她也如此对我。
“无秘”上的数据,显示我还在北京,还在“心平气和,注意力集中的开会”。
这是我离开之前,就设定好的。
数据上的我在北京。
但事实上的我,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谎言破的如此彻底。
但是她没有任何疑问,依然任劳任怨的照顾我。
多少次,辩解的话语,都出现在了嘴边,但是被她一个温柔的注视,给摁了回去。
“都不重要。”
她拿出毛巾,帮我擦拭身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你首先要做的,就是保障身体,知道吗?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我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地甩自己几个耳光!
混账!混账!你以前怎么能那么对她!
但我没有穿越的本事。
我只能保证自己在未来,对她好。
所以,我握住她的手:“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吴丹,我发誓,以后的日子,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爱你。”
她笑笑,不说话。
手术对我的伤害巨大。
钢筋戳穿了左腿的大动脉,虽然及时抢救了过来,但在后续的手术里,发生了医疗事故。
我的左腿发生了感染——为了活命,我被迫进行了截肢手术。
也就是说,我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废人。
晴天霹雳。
一瞬间,我从一个功成名就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断手断脚的残废。
而且,我还失去了自己的工作。
伊白橙,那个恶毒的女人。
她害的我变成了这样,自己却毫发无损的消失了。
因为是我们操作失误,导致汽车追尾,所以我没拿到一分钱的赔偿金。
紧接着,公司发现我和伊白橙的不正当关系,以及公费旅行——打着出差的幌子,却跑到海南去优惠。
公司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对我们进行了开除,但是没有罚款。
这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我这样安慰自己。
不,万幸的,应该是我有一个完美的、善良的妻子。
住院的这一个多月,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连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惊讶于她的耐心和深情,纷纷对我说:“苏先生,您真的是遇到了一位好妻子。一定要好好对她啊。”
听到她们这么说,我越发的羞愧起来。
如此好的妻子,我却不懂珍惜。
真是该死。
很快,恢复的差不多了,也到了该出院的时候。
我坐在轮椅上,被她推进了房间。
家还是离开时的样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要不要喝水?还是要上厕所?”她温柔的注视着我,眼底一片波光粼粼。
“吴丹,我……”我哽咽了。
第406章 【六十五】东窗事发[2/2页]